“救苦救难的王爷啊!”
“你……说吧。”
这般一听温傅仪就是立马站了起来,直让薛弘掉了眼睛,真真是不能跟温傅仪有回旋的余地啊,会被她玩坏的。
“王爷,傅仪是这般想的……”
“你说……”
“这金莲一事王爷与大皇子都不愿意上报朝廷,无非也就是会以国库吃紧为由不予发放,然后就是各级官员出银子,开罪不少人,更是让那些贪官们都暴露了出来,说不定还会加强了惩治。”
薛弘苦了一张脸来看着温傅仪,心道你丫知道竟还是想要他去犯这个险,不得人心,倒还会被孤立起来。
“可是傅仪又想了想,大皇子想来柒洲也无非就是想找四皇子拿到宁玉,而宁玉的另一半因着那小色官给丢了,正巧也在我们手上,我们何不用宁玉与大皇子做个交易。”
温傅仪一说完就是冲着薛弘笑了笑,笑得明媚又清丽,直让薛弘移不开眼,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歪想法都给甩没了这才看了看温傅仪。
“你的意思是将宁玉给大哥,然后让他上报朝廷?”
“嗯!”
温傅仪笑得果真好看,薛弘直想在她那张好看的脸上挥上一拳,打得她连爹妈都不识得。
“温傅仪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仔细想想啊,我大哥要这宁玉是来干嘛的?想拿到四哥手上的另一半宁玉又是想要来干嘛的?两块宁玉合二为一就是虎符,虎符是干嘛的想必身为将军的你该是清楚,在这个当口想要虎符,你说我大哥是想要干什么?”
“可是他马上就是要成为太子了,没有必要去造反啊。”
“可若是他有可能不能登上太子之位呢?”
此话一出,温傅仪就是愣在了原地,在众人心中薛雉登太子之位大抵已经是名正言顺顺理成章的事了,可是当薛弘说出这话的时候,难免也是让温傅仪心头一个咯噔,这般才又回过头来静静地想着这薛雉为何会想要在这个当口找回宁玉。
“为什么?”
“你仔细想想,从小到大,大哥是大皇子,名正言顺理应成为太子,可是一直不封,这是为何?四哥六哥驻于晴洲,多少也是不被父皇宠爱,五哥是草包更是别说,三哥与我交好,处处护我,可是人过于老实也是不适合这太子之位,你自己想想,这位置理应谁来坐?”
温傅仪被薛弘所说的话愣得半晌回不过神来,又细细地打量了薛弘,她虽是知道这位置最有可能的就是薛弘与薛雉的,可是在她的心里,皇帝早已对外宣称了这位置就是薛雉的,所以她也就这般默认了。
可是若这只是一个幌子呢?
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于薛雉的身上,矛头都指向了他,反而让身为王爷的薛弘处于了被保护姿态,这皇帝也太可怕了些。
“王爷如何得知这位置可能会是王爷的。”
“因为我们是父子,流着同样的血,我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所以大皇子想要得到两块宁玉,是为了王爷你登上太子之位的时候对付你?”
“没错。”
话说到这里,温傅仪便是再也没有别的话可说的了,她只是有些呆滞地看着薛弘,觉得这水比她想象中的要深的太多了,来的时候她的先生只告知了她这水可能会有些深,一着不甚可能会掉下去,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会让她这般如履薄冰,真真是渗得慌。
而后许久就是连薛弘也没再多说些什么,只是看着温傅仪脸上的表情跟着风云变化,竟也是不知该从何开口了。
“可是王爷,救人于水火啊这是,就是没了这宁玉,四皇子那里的宁玉也有可能到不了大皇子的手中啊。”
“傅仪你倒真是天真,你道我四哥从晴洲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虽是口头上与大哥有口角,可是地下里却早已是将宁玉给了我大哥。”
“这是为何?”
“因为他们都是觉得我不成气候的,我从小就不与他们争些什么,就是那个位置我也是不在意的,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觉得我斗不过我大哥,便就是向着我大哥了,而表面上却也还要装做与他不交好,一来是我父皇不喜拉帮结派,二来若是我一着不甚翻了个身,他们也好有个推诿。”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温傅仪竟是笑了出来:“这般说来,怕是没救了。”
薛弘看着温傅仪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怔怔地看着她没有动,温傅仪如木偶般站了起来,来到桌案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