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仪啊,咱们还是收拾了东西,明日就启程吧。”
薛弘依旧倍儿懒,斜斜地靠着床扶边,微眯着眸子看着温傅仪。也不知真是自个儿的那个腿令得他懒成了这样,还是他丫就是这副混蛋样。
“走?往哪儿走?别说你现下什么情况也没有,你能说你走出去不会传染南讫?”
“娘子啊,你嘴怎么跟鸭子似的啊。你瞅瞅你,你这娃儿就是见不得这些百姓被病痛折磨,才这般偏执。”
“哼,他人生死,关我何事?”
“行行行,你就是放心不下枥棠的病情,也还没得到毕连成的消息。”
说到此处,温傅仪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薛弘,薛弘本喝着茶,被温傅仪突然的动作吓得茶水全都噗了出来,因着温傅仪离得他坐得近,竟是被喷了一脸的茶水。
薛弘一看,愣了,温傅仪没回神,也是愣了。
两两相望间,薛弘险些再笑了出来,只有温傅仪耷拉下了脑袋。薛弘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温傅仪,他眼里的少将军是有说笑,遇了破事儿也能凶了你两句的真男人,却不是现下的温傅仪。
“这般是怎的呢?本王又不是故意的,与你陪罪便是。”
“王爷啊!”说着说着温傅仪竟是真哭了出来,吓得薛弘腿一蹬,又磕在了床榻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了起来,又是急着温傅仪这头,便是忍了痛手忙脚乱地去拉温傅仪。
“何事你说,别……别哭啊……”
“王爷你答应了我我便是不哭了。”
“有什么你先好好……好好说。”
“那你是答应了?”
温傅仪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薛弘,眼里还有泪花在闪。薛弘明了,上当了,他怎的就没想透,这温傅仪的演技跟她那狐狸老爹在一个水平之上的啊!
薛弘只想哭上一哭,扶了额道:“你且说罢。”
“相公啊!”
薛弘又是一蹬,差点把同样也坐在床榻边的温傅仪也给踹了下去,温傅仪被踹得一个踉跄,险些就是栽在了地上,忙回过头来怒瞪了薛弘一眼。可突然又回过神来自己是有事相求于人家,不可如此放肆,忙换了一张谄媚的脸。两相变换之间,神情扭曲,吓得薛弘又是一抽,直将温傅仪踹了下去。
“叫你一声相公你就是觉得厉害了啊!”温傅仪也跟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