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口小口地抿着这罐子里剩下的酒,只觉烈酒灼喉,生生刺得她疼了起来。她的脸上泛了微微的潮红,凤眼跟着就是微微地眯了起来,虽是天子不当她是自家人,可薛弘却是极当她是妻子的。
想到这里她又是笑笑,她温傅仪又不是与天子过一辈子,喜欢她与不喜欢她有甚区别,只是这薛弘是南讫人,皇室是他的家,她也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将这天下给他平定了,而后与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好。
那头的祺麟扶着软如烂泥的祺祯甚是觉得丢脸。
北祺的儿郎善饮酒,生为北祺人,这祺祯一饮就醉的事儿他还真是觉得有些难堪,偏生这丫头又是喜欢着喝,找着喝,偷着喝,多了去了。今日见到温傅仪,他也是明了的,这酒一入肚,只是祭了年少朦胧又晦涩的爱恋,她那些个破事儿,跟那些个小心思,做哥哥的又岂是不明白的。
只是再一想到那月光下低头豪饮的温傅仪,他也是觉得心头有些什么有些不一样。他自来不对北祺的姑娘看中,君父赐自己的美姬美妾他也不曾动过,从不知动心思是何种感觉,可今日,当他终于看明白了温傅仪是个女子后,尽管还没有见过她穿女装,却是第一次从心里头冒出了一种痒嗖嗖的感觉。
这种感觉竟是抑制不住,肆意滋生。
☆、征伐
“将军,六王爷求见。”温傅仪看着自己手中的地图,觉得头有些疼,这酒果真是烈,直捣得她整夜没休息得好。
“怎么?王爷来了你也还拦着吗?”温傅仪回头看了眼手下将士纪方云,这小伙子因着头一次上战场,虽是显得有些腼腆,但因着年少也还怀着一腔热血,心里明白眼前的人是个女子,却是分外地钦佩起来。
温傅仪见这将士低着头也不说话,微微扬起了唇角笑了笑:“以后王爷来莫要拦着了,让他直接进来就好。”说罢也是低了头来,看着地国小声嘟囔,“指不定他还得说本将怎么骄纵呢。”
那小将耳力极好,听罢温傅仪的话,也险些笑了出来,忙退了下去。
不多时薛昭就是掀了军帐大步走了进来,他也不与温傅仪多说些什么,只坐了下来,直视着温傅仪的眼睛,问:“北祺有心纳你,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