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就是跟着微叹了口气,那男子见她这般模样,又是笑了起来,阳光刺得温傅仪的眼睛疼,她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慢慢地消失,有些事也跟着变得不同了起来。她将手放进衣袖中,摸到那一缕青丝,她想回来无非也就是见见那个人,能结发成为夫妻,自也是这世上最为亲密的人了,只是想找到他问问而已,至于问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据在下所知,这当今圣上前些日子与前朝丞相家的千金定了婚期,迎其为后,这平王府嘛,留给了他一个得力的手下好似叫宁寿,也不再是座王府了。”
……
“哦。”
男子看她怏怏,也笑了起来:“可看夫人你这模样也不像是会扯谎之人,要不,在下带夫人前去看看吧,那座邸也是还在的。”
温傅仪有些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而后跟着男子走,虽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但是走路是没错的。
直到二人来到平王府前,温傅仪怔怔地站住,抬起头来看了看,那里不再写着“平王府”三个字,她突然就是觉得心口疼。鬼使神差地走上前,伸出手来轻扣了门来,院子老者忙跑出来开门,看见温傅仪先是一怔,又看了看后面跟着的男子,低了声音问:“姑娘找谁?”
“我……”温傅仪一时竟是不知自己要找谁,刚刚那个男子也说了,这里不再是平王府,她要找的人此时应当是在皇宫之中的。她微抿了唇扬了头,笑了起来:“我找宁寿。”
那老者一愣,那男子也是跟着一愣。
老者摇了摇头:“姑娘怕是不知道,爷时常在宫,甚少回到这里。”
“我可以在这里等他。”
老者有些为难:“这怕是有些不妥……爷他……”
“没事,我会付银子。”
老者:这根本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事儿!
男子:你身上哪里来的银子!!
好说歹说温傅仪就是不走,便是赖定了这里,她扬起脸来冲着老者一笑的时候,整个天空好似也跟着亮了起来,老者摇了摇头:“姑娘这些时日住下,可若爷回来要让姑娘走,那姑娘可别再多留了,否则老奴的贱命就是不保了。”
温傅仪一听,忙小鸡啄米般点头,踏进了府门,回头还冲着男子一笑:“多谢公子相助!”
也不待男子说什么,就是进了门,待门关上,才想起未曾问起人家名号,改日也好上门道歉,顺便还了那些银子。
男子站在门外,眼中有些雾气,紧接着又是笑了起来,颊边梨涡甚是迷人。
☆、和离
温傅仪在这座宅子里住了很长一段时日,她也未曾过见那个叫宁寿的人。她时常去吹催着那管事老者问起是否将她话都带到了,那管事大爷吱吱唔唔哪里敢跟温傅仪说真话,是他家主子说了近来忙得分不开身,便是不能回来。温傅仪哪里又肯依,一个劲叨念着:“你可有跟他说起过来的是他的前主子?”
管事大爷眉头跳了跳,退出了房间。
温傅仪百般无聊又没个正经事儿做,常常托着脑袋一发呆就是一整天。后来她慢慢地踱着步子来到书房里看书,这才好似找到了一件没那么无聊的事儿做。这书房甚是得温傅仪的心,她在书房中捧本书倒也还是能安静下来,最喜人的就是这里的戏折子特别多,想她一介武夫,也只能看看戏折子了。
京中将新帝登基娶后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温傅仪又不是没长耳朵,自然也都是听到了。
反正这宅子之中也没有人阻着她去留,甚至她还看得出来那老管事巴不得她快些走。想来也对,人家又认不得自己,赖在这里始终是不好的。
温傅仪当夜便是爬了起来,穿了身夜行衣,又顺了些银子,便是几个翻身翻出了宅子,一直躲在暗处的宁寿一见就是叹了口气,心想总算是走了。
温傅仪一路向北奔,来到宫门外,抬起头来看了看,微微一哂便是寻了处好地儿翻了进去,许是真的身手好,许是运气好,许是这薛弘初来乍到,这安全问题做得不太好,反正温傅仪就是顺顺当当地进了宫。
温傅仪倒是走得大摇大摆,没甚人出来阻拦她,其实她压根儿就没见到过什么人,她甚至觉得说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这里不是皇宫吧,哪个朝代的皇家大院能跟这里这般清静的。
温傅仪走了许久,她觉得这宫里太大些,许是有些迷了路,再七拐八拐间便是见着一处灯火通明处,温傅仪顺着光走了过去,她小心地探头向里方看了看,里面的人影模模糊糊,她好奇地伸出手指来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