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弘点了点头,看着外头落下去的夕阳,余晖甚是暖心,想着温傅仪的眉眼也是跟着笑了起来,颊边梨涡甚是明显。
毕连成依着薛弘的意思赶到,伸手掀开矫帘,便是见温傅仪安安静静地躺于其中,他知道温傅仪回来有些时候了,却是一直没有机会去寻她,直到此刻终于见到了她,他才觉上天当真待他不薄,能平安回来,无论还记不记得他是谁,都无碍了。
想到这里他微微松了口气,忙上轿与宁棋一同驾马,两人连夜驾马带着温傅仪出了城,这般才慢慢地放下了步子,生怕惊醒了轿中的人。
这般行了一夜,待第二日天微蒙,毕连成掀开轿辇来想看看温傅仪是否转醒时,他吓了一跳,心道了完了,就是知道这温傅仪没有哪一刻是让人省了心的。
☆、道谢
温傅仪心道这薛弘也太小看她了,早在一进房间时她就是闻到了薛弘身上若有似无的香,与之前出门时身上的檀香甚是不同,许是以往接触得多了,温傅仪稍一靠近就是知道那是迷药。她放缓了呼吸亦也是吸入了一些,可一出京城她便是醒了过来,微听声音便知驾车的是宁棋,她这此日子在平王府里是见过宁棋的,只是另一个声音听着甚熟却是想不起是何人。待出了城车辇外的二人微放下了心时温傅仪便是趁着好时候跳下了马车。
她身手好,便是没有被发现,看着马车扬长而去,她微微地叹了口气,抚了抚衣摆,这才慢悠悠地往回城的方向而去。
这些日子看着薛弘忙忙碌碌,虽时时伴在她的身边,可她也知道,他偶尔深蹙起的眉心已显出了如今局势的动荡,她温傅仪虽记不得前尘事,可当真也不傻。薛尹刚及位,这位置还是薛弘让出来的,说他当真将薛弘当弟弟来看,允他所想,说给谁听谁都不信,加之他本就还有薛昭相助,宁玉在手,就算是如今薛弘再起兵反一次,许也不是他的对手。
对于薛弘那名义上的妹妹薛荞,温傅仪也是有所耳闻的,而那个她冒名顶替了甚多年的哥哥,她也是了解到了一些,对于这些种种,薛弘只告知于她碰上这两个人了莫要留情,直接下狠手,温傅仪不太明白,看到温季点头,她便也是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