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脑子不清了吗,明明我就比他更适合,你怎么就看上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话一出口薛弘就是笑出了声来,然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自己,还真是没有看出来自己哪里就无力了。
“你这丫头是傻呀?都上了战场死过一次了,怎的还这般扭劲儿!”温季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回睨了温傅仪一眼。
温傅仪哪里看得懂温季这一瞥的意味,也不再看他,忙回过头去怒瞪着薛弘:“老头子让你如何你就是如何吗?你知道要去的是哪里吗?你好吃好喝几十载,你就能去那样的地方蹦跶吗?你……”
话未完,薛弘就是低下了头来小啄在了温傅仪的唇角上,温傅仪将剩下的话回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愣愣地看着薛弘,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还想再说些什么。
站在一侧的温季轻咳了一声,而毕连成却是侧过了头去,枥棠看着这两人,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温傅仪这般才又拉回了自己的神,轻推了薛弘一把。
“你莫要怕,你不在的时候我冲回来杀了我大哥那会,谁也不敢上前来阻我,血流成河也都不为过,我这瘟神,谁还有那般大的胆子来跟我斗。”薛弘说着就是挑了挑眉,英气十足。
而温傅仪却是蹙起了眉来:“说得好像你还有理了似的,更是因此你如今才会树敌太多,上了战场可又不比你当个闲散王爷……”
温傅仪说到这里的时候低下了头去,她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不知为何会提起这些,战场这种东西竟是像刻入了她的骨子一样,刻得太深,所以竟是不让他人说起,她自也是能想得到那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看到温傅仪有模样,薛弘伸过手去揽着她过来,替她揉了揉额角。
“你莫要怕,你能做的我也能,你不能做的,我也能帮你做,都由着你。”温傅仪抬不起头来却是知道此刻的薛弘定也是十分柔和的,“可你身子不好,若你想反,为夫还是那句话,定是会与你一道做个叛臣贼子。”
“这一次,你就在家等我可好?”
☆、刺杀
对于温傅仪来说,最安逸的事莫过于做一个闲散之人,可当她第二次醒过来后她便是觉得自己的这辈子就没怎么清闲过,一来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一部分人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二来她似乎还有那么一些不太靠谱的亲人,三来她还有一个不太靠谱的相公。
所以能安安生生地睡上一觉,每一日都不必为着其他的事而忧愁焦虑,自就是最好了。这几日她便是有过上这样安生的日子。
薛弘每日都起得早,会先在温傅仪的房间中去转上两圈,看着温傅仪安安静静地睡着,也未出声打扰过,便是洗漱过后便去了早朝。朝中刚定,自是乱,对于薛弘这个叛臣来说,朝中总是有那么一部分当初归顺于薛雉的旧臣会对其指指点点,明里暗里会给他使一些眼色和绊子,但却都不敢太明着来,毕竟当今天子能坐在龙位,全都归于薛弘的功劳,若是天子一个不高兴,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人指不定脑袋会不保。
薛弘倒是不介意这些个人对自己的看法或者是在背后如何言论着自己,就是薛尹偶尔有事问上他两句他也都心不下焉地答上一二,他的心本就不在此,便也是不在意别人都乱说些什么了。
上完早朝便是会急急忙忙赶回去,偶尔会去街边包子铺买上两三个包子带回去给温傅仪,但大多时候他会回去同温傅仪一道吃馄饨,那厨子是当初薛弘向温傅仪许诺带回府的人。
直到这日朝堂之上薛尹又提起了驻北之事,北祺因着南讫天家大乱而有意将其摧毁,祺麟即位后更是一心想要收复了南讫,哪里会给新登基的薛尹有一丁点喘气的机会。薛尹自也是明白,所以驻北的人选必也是要让北祺极为忌惮的人,一是温季,二便是温傅仪了。
只是现如今的温傅仪到底没了牵挂依了自己的性子,若是硬来怕这南讫又是要翻一次天,可上次也下旨请过温季了,温季话里的拒绝之意自也是相当明显的。这件事便是成了薛尹这些日子以来的心头梗,卡得他生疼。
所以这般在朝堂之上提起的时候他自也是没有抱多大希望的,自顾自说罢,便是等着朝堂之上的沉默,可让他万分未曾想到的却是薛弘听到后先是挑了挑眉,随后站上前一步,拱手道。
“臣弟愿前往。”
薛尹一吓。
朝中大臣各是一惊。
好半晌后薛尹才是回过了神来,正欲开口,却又见薛昭上前来又道:“如今七弟妹刚回京,七弟还是多照顾的好,这驻北之事还是让为兄去吧。”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