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傅仪一见薛弘便是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冲了过来一把就奖其抱住了,薛弘吓了一跳,跳开两步,伸手探过温傅仪的额头,不想啪的一声被温傅仪拍飞了过去。
温傅仪白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让下人都下去了,亦是交待了为薛昭安排军帐,自己倒是累得不行,进了薛弘的帐中,一见床就是倒了下去,两眼一闭,任由薛弘怎么叫都叫不起来了。
薛弘看着温傅仪熟睡的脸,唇抿成一条线,愣是气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直直地看了她半晌,这才又轻手轻脚地出了帐,唤来了宁棋。
“明天一早就是准备些热水来,再吩咐下人熬些热粥,待王妃醒了就端给她,再去找两身合适王妃穿的衣裳来,男装。”待薛弘将这一切都交待清楚了,才又回到帐中看着睡得死沉的温傅仪,而后叹了口气。小心地解开了温傅仪的腰带,为她将外身那脏兮兮的袍子退了下来,只着了里衣,这才躺在了温傅仪的身侧,搂着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薛弘睁开眼来,便见温傅仪那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自己,他微闭了眼,心想这许是个梦,可再睁开眼时还是温傅仪那乌溜溜的大眼睛,为般好了,还嫌弃似地翻了个白眼,看来昨晚所见皆是真,这闹腾媳妇终还是来了。
“媳妇儿啊,不是说好了听为夫的话,在家好生呆着的吗?”薛弘有些许无奈,奈何他家媳妇自来就不让人省心。
“得了,你就少哄骗我了,老子那个时候不记得事儿,就是被你骗了个七荤八素,若我不来这儿,我怕是你也没得命再回去罢。”
薛弘没注意温傅仪后面都在说些什么,他的重点在于:“这般说,如今你是记起了从前的事儿了?”
温傅仪在薛弘的怀里点了点头,而后冷哼了一声。
“记得为夫是谁了?”
温傅仪更加用力地翻了个白眼:“我记得我是逃过婚了,那婚礼作不得数。”
这般一回薛弘便是知晓温傅仪是当真记起了从前的事了,自也一把又是将温傅仪搂紧了几分,在她的额头前小啄了一口:“好夫人,这般重要的事为何不家封信告诉为夫。”
不说倒也还好,一说起信,温傅仪就是来了火气:“得,你倒是还有脸跟我说这信的事儿?你寄回来的信哪一句是说了个重点的?战事不说,前方境况也不说!!”
薛弘拍了拍温傅仪的背:“夫人莫气,为夫说的句句都是正经事儿,照顾好你自己呀,莫要闹腾安心等我回来呀,为夫心心念念惦记着你呀,哪一件不是重要事儿啊。”薛弘说着有些耍赖地搂着温傅仪,拿头在温傅仪的脖颈间蹭了蹭,手也不规矩地伸进了里衣往上摸,直到摸到了温傅仪腰间束着的绑带才怔住停了下来。
薛弘立马翻身,一扫睡意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撩开被子就冲着温傅仪的腰腹间去。温傅仪未反应过来便是由着薛弘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回神间抬手就是向着薛弘劈过去,薛弘冷眼一扫,径直握住了温傅仪劈过来的手:“这是怎的了?”
拉扯之间温傅仪的衣裳早就滑了大半,腰腹间的肌肤堪堪露了出来,虽处处都不怕着薛弘,可被他这冷眼一扫又是觉得有些心虚了起来,忙慌手去裹自己的衣裳。却不想被薛弘一把抓住了她欲遮掩的手,手一摁,就是将温傅仪压在了身下。薛弘怔怔地看着温傅仪腰间的绑带,颤着手就去解,另一只手压着温傅仪的双手摁于头顶,双膝顶着温傅仪的腿腹,男子力道上的优势容不得温傅仪反抗半分,只得由着他动作。直到薛弘解开了绑带,看着那团黑忽忽的药膏以及腰间刚长出的粉嫩嫩的新肉,突然就泄了气,压着温傅仪的手慢慢地松了下来。
温傅仪见他松开手,正欲挣扎着坐起来时,却不防薛弘俯了下来,搂着她死死地抱着没有撒手的意思。
“傅仪。”许久之后薛弘才又开了口来唤了温傅仪一声,温傅仪听到也简单地嗯了声。
“傅仪。”这般温傅仪便是未再说话了,由着薛弘叫着自己的名字。
“我们离开南讫吧,离开南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早已将母妃都安排妥当了,温老将军若是愿意与咱们同去,咱们便是走吧,离开这里。”
温傅仪听着薛弘放低了声音在她的耳畔边轻轻地喃着,亦如着了魔般点了点头。
“你莫要怕,这伤是我当初未记起事儿来时,没注意防着喻正阳,便又是着了他的道被刺了一剑,无甚大碍,有枥棠帮着上药,早已好得无几了。”温傅仪亦知晓薛弘这般所为何事,也是放缓着声音安慰着,伸出手来揽上了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