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牵制薛荞,待得薛荞无用,你与她,这辈子便是在底下见吧。”薛弘正欲转身却见温傅仪站在帐门外看着她,嘴角连带这着若有似无的笑,薛弘快走两步来到温傅仪的身边,执起了她的手,欲牵着她离开此处。
哪知温傅仪不动,直直地站在帐门处看着喻正阳,之后抬起了头来:“其实你真实的模样就是温木,因着早年薛雉宫中走水毁了脸,之后被大夫救好之后换了张脸便是成了喻正阳对吗?”薛弘听着温傅仪的话,没有明白温傅仪话里的意思,只看了看喻正阳又看了看温傅仪,“那大夫是薛荞所找的人,之后她给你取名为喻正阳。所以我与我爹,到底是该叫你喻正阳,还是该叫你温筠?”
薛弘诧异地看着喻正阳与温傅仪,他突然间就好似明白了些什么一般,扯了扯嘴角,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却见温傅仪此时早已挣脱了他的手来到了喻正阳的跟前,那扎在喻正阳心口的刀子还未拔出。薛弘刚刚让下人去叫了大夫,此刻因着刀还扎在心口的原因,血便是未曾流得过激。温傅仪却看着那匕首怔怔地出着神。
“你回答我!”温傅仪猛然扬声,直将喻正阳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打小我便是顶着你的名义而活,我做了二十载的温筠,我不能像其他姑娘那般过正常的生活,我要代你活。你身为温家男儿该做的,每一件我都必需去做,并且要做到最好,不能让爹爹失望。因为我不仅为着自己活,为着你活,还为着整个温家而活。你竟是步步想置我于死地,想置温家于水火。”
“呵,原来你竟是什么都知道。”喻正阳边说边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水来,温傅仪蹙着眉心看着他,一时之间竟不知用何种反情或者是表情来面对他,只得又干巴巴地笑了起来,“你无非也就是做了薛荞的走狗,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薛荞罢了,可是我告诉你,这一次薛荞她再也没了活路,你可是会恨我?”
“你定是该恨我的,就像我当初想弄死我不成反倒是弄死了我儿子,不知道便也就罢了,如今知晓,我便是让你们这对狗男女没个活路。我本意想留着你,让你看着薛荞是如何死在我手中的,可现在我却是想清楚了,这些都不必了,若薛荞真心心系于你,你们便是在下面去见吧!”温傅仪说着伸手将匕首往下一压,血就是又涌出了几分,出手太快,薛弘堪堪只得看着,看着喻正阳咬着下唇闷哼一声,又见温傅仪笑了笑,将匕首拔了出来,血喷涌而出,溅了温傅仪一脸,她快速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那满脸的腥味直让她跟着想要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