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崖州,甚至都没有抄家。
只要家底殷实,即便是到了流放之地,也能生活的很滋润。
孙无常被处置之后,张振飞又一次身着常服叩响杨宅的大门。
“小郎君,这位便是朝廷委任的权知丹阳县的陈安节,其父乃是当朝吏部尚书,名讳康伯。陈安节,这位便是我与你讲的才子杨瑞祥,因年幼还未加冠,正为父母守丧。”
陈康伯的大名杨瑞祥有印象,是完颜亮攻宋时期拉着赵构的胳膊阻止他再次逃往海上,力主抗金的国之柱石。
吏部尚书又是宰相之下的最高级别的大佬,离成为宰相仅半步之遥。
于是在二人互相见礼的时候,杨瑞祥多了几分敬意。
而陈安节却是一副想要考教杨瑞祥的样子。
“小郎君不请某进去坐一坐?”
“知府大人日理万机,怎好劳烦。”
见杨瑞祥毕恭毕敬的样子,张振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某还是喜欢你那种不知晓某的身份时不带敬畏的平等相交。”
“虽敬但无畏,”杨瑞祥摇头,“小子之前将大人当做书友,现在则是当做知府,前后态度的变化是因为礼节的缘故,哪里有什么畏惧呢?”
“有理,”张振飞抚掌赞同,“那某今日穿便服,希望还能与小郎君以书友身份交流,继续之前未完成的夜话。”
杨瑞祥却依旧摇头,他抬眼直视张振飞。
“在其位则谋其政,阁下的职责是做好一镇方伯,而不是做些空谈无用之事。”
“小郎君真知灼见,所论大有益于国家,怎么能说无用呢?”
杨瑞祥苦笑一声,“我说的无用是指对当下的知府大人你来说无用。”
“指点江山有用者,一是草野闲散之人,用来消磨时光与人斗嘴;二是宰执相公,这是他们治理天下的本职工作。”
“原来如此,”张振飞点头,“小郎君的意思是我现在是个知府,需要做好知府的职责。那些国家战略是宰相们需考虑的事,某即便知之,却不能行之。”
虽然他大方的说出这话,但是心底还是难免有些失落。
“百官各司其职也是大宋强盛的根基,眼下便有一事,若是阁下能做得好,便是大有益于朝廷。”
“哦,敢问小郎君,是何事?”
“我有个肥皂的生意,咱们里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