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初将诊所内打扫干净以后,看了眼还亮着灯的急诊室,将黄毛拖到墙角放下后,便走出诊所,坐在诊所外的台阶上,一脸慵懒,看着眼前的十几名青年。
那些人见到洛子初出来,害怕洛子初是想教训他们,有人不自觉的后退,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别怕,只要你们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我不会伤害你们。”
“但是呢?我现在有几个问题需要你们回答,请你们告诉我答案。要是我发现你们的回答是假的,那你们……”
洛子初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将手指关节捏的发响,他要给这些人无尽的遐想,让恐惧蔓延。
人在极端情况下,会将所有的状况全部定义为最坏情况,这样在现实到来时,他们才会欣然接受。
也许在这些人心中,他们要是不说实话,等待他们的不是像黄毛一样被废掉,而是死亡,真正的死亡。
他们有理由相信,眼前的中年人会真的杀了他们!
“您问。”
“我知道的一定告诉您。”
“只要您放我们一马,什么我都告诉您。”
“……”
十几名青年就像抓住千万条死亡之路上,唯一的救命稻草,漫漫无尽的黑暗中,突然照出的一缕希望之光。
而活下去的机会,便是他们所了解的信息。
“三个问题。”
洛子初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你们是谁?”
“第二,这里面的又是谁?”
“第三,你们有什么关系?”
其中一名青年欲言又止,他缓缓往前走出一小步,却像记起什么似的,又退了回去,双手不断拨弄自己的衣角,极其纠结。
一群人中,有七八名青年都是这种状况,就好像有谁威胁他们的生命,堵住了他们的嘴巴,不让他们将口中的秘密吐出来。
“这么看来,你们对我没有利用价值了。”
洛子初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眼那金黄似火的烈日,双臂高高扬起,伸了个懒腰。
而众人低着头,却发现有一道细长的影子突然撞入地面他们身体的投影,好好悬挂在他们头顶。
踏星盘不知何时变成一柄洁白色长剑,正树脂悬挂在众人头顶,随时都会落下一般。
从墨染失去灵性以后,他突然发现,墨染的领域已经消失,他已经感觉不到领域的存在,手里的底牌近乎消失。
不过是渊墨还是领域,在墨染恢复灵性之前,他都无法使用。
就连墨染剑柄处的宝石,也变得黯淡。
十几名青年顿时就吓傻了,他们不知道这柄剑是什么时候出现,更想不到明明没有人握住,可这柄剑就是悬挂在他们头顶。
他们哪里看见过这种情况,其中一人脸色苍白,从人群后面冲了出来,他举起手,宛若上课抢答问题的好学生。
“我知道!我知道!”
其余人看到这种情况,一咬牙,他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当下,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
“我来!我说的一定是真的!”
“他们知道的都没有我准确!”
“我知道的最多!我来!”
“…………”
这些青年在死亡的逼迫之下,他们才终于吐露心声,他们开始攀比。
在他们眼中,只有自己说出最多的消息,才能活下去!
“别着急,一个个来。”
洛子初轻轻一笑,轻松的坐在台阶上,右手一会,踏星盘飞到他身旁,悬浮。
“你先说。”
洛子初指着其中一人,随后托着下巴,已经准备好聆听这群青年的说辞。
“我们的身份很简单,只是一些辍学的学生而已,用那些大人的话来讲,我们就是混混,每天不务正业,抢劫、打架、收保护费……我们什么都干。”
“他呢?”
“他是我们的头,我们也一直跟着他混。”
“抢救那人呢?”
“那人我们不知道,是今天上午,我们在收保护费的途中,遇到了一场血拼,当我们路过时,就只有他还活着。当时那人和头说了几句话,头就让我们带着他去找医生,但绝对不能找西双城的医院,只能找一些小诊所。”
“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这人的身份很大,好像是什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