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回去吧。”潘磊实对村民们说,“我会照顾好她的。”
村民们点点头,陆续离开了潘磊实的家。夜幕降临,屋子里变得安静下来。潘磊实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中的褚企兰。她的脸色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
“姑娘……”潘磊实轻声呼唤着,“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褚企兰缓缓睁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你感觉好点了吗?”潘磊实问。
“嗯……谢谢你们。”褚企兰的声音依然虚弱,“我真的很感激你们能救我。”
潘磊实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先好好休息吧。”他说,“等你恢复了体力,我会问你一些问题。”
他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却被褚企兰拉住了衣袖。“等一下……”她小声说,“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潘磊实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你说吧。”他的语气温柔而关切。
“我……我已经感染了病。”褚企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医生说已经没有救了。”
潘磊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心。“别怕。”他轻轻握住褚企兰的手,“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他走出房间,关上门。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坚定而孤独。他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一个生命。潘磊实不相信世上有治不好的病,只能说郎中先生的手段不到家而已,有矛必有盾,他一片恻隐之心,急忙赶到揭阳榕城的梧桐巷,找到潘兴邦做郎中的舅舅胡南烛,求他带了 点应急的药前来诊治。
潘兴邦做郎中的舅舅胡南烛乃是重医德的人,也有敢于大胆探索之心,听了潘磊实的话很受启发,于是胡南烛首先给他们解除褚企兰的村民人开了一些预防药,胡南烛并再三交代潘磊实说:“千万要记住,招呼她的人,不要离她太近,不要当面讲话,让她专筷专碗专用,你雇几个人,给她送饭送水送药时,用这手帕,蒙上鼻子,另外,到家就要把抬褚企兰的担架烧化,她用过的饭菜碗,用一次就挖坑埋一次,以免传染,切记切记!”
在那个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榕城的梧桐巷,给宁静的梧桐巷带来了一丝暖意。潘磊实站在胡南烛的药庐前,眼里满是敬畏。胡南烛,榕城有名的郎中,不仅医术高超,更是个医德高尚的人。他深知褚企兰病情严重性,更勇于探索应对之策。
潘磊实把褚企兰的情况详细告知胡南烛,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褚企兰的症状不会传染给抬的村民吧……”胡南烛听后沉默了片刻,眉头紧皱:“麻风病如猛兽,不能坐视不理。我先为村里的接触褚企兰乡亲们开出预防的药方。”
说罢,他便开始精心配制药剂。他的手在各种药材间灵活穿梭,仿佛弹奏着一曲无声的乐章。配好药后,他郑重地交待潘兴邦:“记住,告诉村民们,煎药时务必注意火候和时间。务必严格遵循我给的配方和步骤。”
潘兴邦连连点头,又说:“村民们都很恐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胡南烛沉吟片刻:“恐惧来源于未知。告诉他们不要惊慌,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度过难关。”
他又嘱咐道:“千万要记住,与褚企兰接触的人,不要离她太近,避免直接对话。让她使用专用的餐具和卧具,每次用后即刻清洗并掩埋。另外,你找人给她送饭、送水、送药时,都要用这条手帕蒙住鼻子。还有,抬她的担架用完后立即焚烧,她用过的餐具和食物容器用完即埋。”
潘磊实听着胡南烛的教诲,眼神里满是敬仰,不由自主地赞道:“胡兄,您的医德让人佩服,我代表褚企兰姑娘向您致谢!”
胡南烛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和蔼的微笑,他点点头,对潘磊实说:“妹夫,您过誉了。这位褚企兰姑娘的病情,需要一些特殊的处理,我已经为她开了一个处方。”
胡南烛从药箱中取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些复杂的中药名和剂量。他解释道:“她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开的是‘消风散’加减。这个方子是以‘医宗金鉴’的经方为基础,专治早期麻风的。我在原汤头的基础上,增加了其他药物,而且药量也相对加大了一些。”
潘磊实听后大为赞赏:“胡兄,您不愧是一代名医,不迂腐,有创新之勇,打破了陈规。这个方子开得有精妙之处,有此怪病而用此怪药,有毒则毒攻之,有病去则病受之,这话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