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4.01
循着记忆中的感觉,我回归童话镇的过程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本文免费搜索:小说魂 xiaoshuohun.com再次踏上巴别塔的天台时,记忆中的触感透过脚底传来,让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那片曾让我以为是臆想的星空,此刻正以一种令人屏息的姿态磅礴地铺展天际。这样的景象,就算在最荒诞的梦境中,也不过如此了吧。抬眼望去,我看见了一道浅色的身影。在这片璀璨星空的映照下,希珀尔静静地端坐在天台边缘,纤尘不染的衣裙在风中轻轻摆动,仿若一幅永恒不变的画像。当我一步步向前走去时,便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深邃得仿佛来自整个世界的注视,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低下头去。对于我的归来,希珀尔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她的唇角依然保持着那个若有若无的弧度,既不显得疏离,也不过分亲近。希珀尔温声问我:“如何?”内心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心虚,我不由自主地别过头去,不敢直视那双轻合起来的双眼。像是在害怕着什么,我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我……我还没有找到答案。”过往的记忆与当下的现实在脑海中交织,让我的思绪变得愈发混沌。十五年的时光恍若短暂的一瞬,却也漫长得让人恍如隔世。我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那个自黄粱一梦中苏醒的卢生,一时间竟也难以分清今夕何夕。我有些慌乱地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是该向希珀尔诉说这十五年来的种种经历?还是该询问接下来的打算?太多的疑问在心头盘旋,却都在希珀尔那平静如水的目光下被冲刷殆尽。最终,我只是笨拙地补充道:“我的脑子有点乱,就先走了,待会见。”一如既往地,希珀尔只是静静注视着我落荒而逃般的背影。.带着些许忐忑的心情,我开始处理一些自认为重要的杂事——说到底,不过是去见一见那些曾经也好,现在也好,一直牵挂着的生灵们。在伊西斯宫殿的门口徘徊片刻后,我默默做了个深呼吸,试图平复那种“近乡情更怯”般的心情。最终,我试着像很久以前那样,轻轻推开了那扇满是精致雕花的大门。和晨光一起穿过庭院的回廊,在一片朦胧的光影交错中,我看见了——伊西斯。她坐在亭子里,身影一如记忆中那般优雅从容,就像是从萨金特笔下的油画中款款走出的女神。注视着这一幕,我感觉胸口涌起一股既温暖又酸涩,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鼻尖不由得发酸。下一刻,再怎么复杂的思绪都化作了一个最简单的认知:我很想她。“好久不见,伊西斯。”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颤。伊西斯转过身,晨光为她镀上了一层近乎圣洁的光晕,柔顺的黑发被映出流金般的色泽。她脸上绽放出一个温暖的微笑,仿佛这十五年的离别在此刻都化作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重逢。“欢迎回来,渡。” .与另一边的清晨不同,仙境中已是下午,三月兔和帽匠开着一场混乱的茶会。当然,睡鼠也在——不过它早已躺在茶杯里,悠然自得地打起了呼噜。“啊哈!这可真有趣。”帽匠把玩着一只古旧的怀表,突然抬头看向我,“上次你来的时候,这只表还停在六点钟呢。”“它现在依然停在下午六点,”三月兔警觉地竖起长耳朵,“你难道是想说……”“正是如此!”帽匠煞有介事地打断了它,“我们的朋友从未离开过!”“胡说八道!”三月兔一跃而起,激动地挥舞着爪子。“这段时间我已经绕着这张桌子转了整整八千七百六十二圈零四分之一了!每一圈我都数得明明白白!”“不对不对,”帽匠举起他的怀表,得意地晃了晃,“你瞧,我的表一直很准,它告诉我你连一圈都没转过呢。”看着他们莫名其妙就开始吵起来,我自觉来的不是时候,想要悄悄溜走。可就在这时,一道矫健的黑影突然从天而降:“我说怎么这么吵呢,原来是我们的老朋友回来了!”小鹰轻盈地落在我旁边的草地上,亲昵地蹭了蹭我的小腿。“确实是很久不见了,”老鼠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虽然我必须说,这种重逢的方式相当不合礼节。”另一边,渡渡鸟揉着惺忪的睡眼,笨拙地从树丛中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当它终于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后,立刻躲了回去,手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