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字,幸幸跟他说了和凤羽察阅了半宿灵珠记载书籍和自己睡了三天的经过。郁垒听完一张脸立刻就绷紧了,打发幸幸回去疾步冲进帝君寑室,连门都没顾得敲推门直接闯进了屋。
只因神灵魔王几句话,北太帝君几日不曾出寑殿,自那日听了凤羽弹一曲'相知'愰惚一梦后,他便常梦见凤羽身着男装与自己一起读书嬉戏。醒来后神思愰惚,一颗心被梦中女子塞得满满当当,日日念经也无济于事,哪里还敢再见凤羽。
“帝君,凤羽姑娘孤身一人去昆仑山找灵珠去了。”
正在闭目静坐默念佛经的帝君闻言倏然睁开双眸,接过郁垒递上来的树叶匆匆瞟一眼,二话不说起身就往外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焦灼尽收郁垒眼底,他也二话不说紧随其后出了屋。刚出紫微宫就被匆匆而去的帝君甩了几十里。
郁垒落到昆仑山一个山头时汗都下来了。他记得每次出征也未见帝君这般着急。以往再着急出征,帝君也会同他和神荼一起出发。
郁垒正环顾四周的寻找帝君踪迹,猛抬头看见山神站在一棵树下挠着后脑勺自言自语。
郁垒拍一下山神肩头,“劳驾您老人家问个话,刚才可看见我家帝君上山?”
山神回头见是郁垒,忙行了个见面礼,捋着白胡子躬下腰恭敬的答道:“我正在找帝君尊驾呢,刚刚还问我前日来山里的姑娘去向呢,一回头就没人影了。我这正捉摸着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人了呢。听你一说,还真是帝君大驾光临了。”
郁垒顾不上跟山神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直奔主题,“您可看清他朝哪个方向去了。”
山神颤巍巍抬起柺仗一指墨黛色的东山头,“前日你们要找的丫头去了莲花峰,我让帝君……咦?怎么又没人影了?”
郁垒刚到树林前站稳就见帝君抱着恹恹仅吊一口气的凤羽迎面而来。
郁垒望向帝君怀中的凤羽,见她小脸泛黄,嘴唇惨白,立马看出是她是丢了魂魄的症状。抬头再看帝君,见帝君浓眉紧蹙面沉似水。情知不妙。
“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帝君扫一眼郁垒,脚下步伐丝毫未停顿。
“我先带她回紫微宫,你去寻找她丢失的魂魄。”话音落时,帝君已跃上一片云彩没入天际。
郁垒自怀中掏出招魂幡扬手掷向半空,招魂幡展开一道金光向凡间飞出。郁垒跟随招魂幡一路追到了琳琅神女庙外。
郁垒收起招魂幡,见庙门紧闭,庙内异常寂静,不像寻常寺庙木鱼声诵经声不绝于耳。加上招魂幡在此处停住,料定一定有古怪。但凡招魂幡招不来魂魄,只有两种可能,不是魂魄被锁魂笼之类的神器关住,便是被妖物吞噬。
他仔细察看了一下寺庙上空,并未发现有妖气缭绕。想着锁魂笼被神荼用盘古开天斧劈碎,不太可能还有锁魂的神器。他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再往下想,上前拍着门环高呼起来。
守在院里的祝余扒着门缝看清是郁垒,急忙遁地进了神女大殿通报给相柳。
相柳知道郁垒有招魂幡和打魂鞭,当时就有些慌张。下意识的抱紧了祝英台。
谶花忙安慰他道:“尊主大可放心,祝姑娘是泥塑化身,并非三魂七魄的凡胎,郁垒的招魂幡招不走她的魂魄。他的打魂鞭只能鞭打神鬼妖魔,祝英台受人间香烟也非妖魔之类,打魂鞭也奈何不了她。”
相柳听完谶花一惜话,心头的忧虑方才释然。这才将怀中的祝英台轻轻放在榻上盖好被子。下榻简单整理一下仪容仪表开门走出大殿。自从祝英台复活后他一刻也舍不得回禅房就寝,生怕出点纰漏再失佳人,索性将床榻安置在帳幔后面日夜陪在祝英台左右。
相柳一走,祝余十分识相的守在床榻旁,准备着一但又危险好带着祝英台遁逃。他十分清楚祝英台在相柳心中的份量,丢了自己性命也要护住祝英台。不然相柳也会要了他的命。
谶花自然不必相柳多言,也是要拼命守着七盏守魂灯不灭的。
郁垒见庙门打开走出来的相柳,心顿时往下一沉,料定凤羽丢失魂魄又是他搞的鬼。
“没想到你也在这里?”郁垒上下打量着风神俊朗的相柳,发现他竟然全无凶神恶煞相,活脱脱一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形象,比自家冷冰冰的帝君更招女子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