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女子有什么关系。虽有自信,却也不敢妄自托大。匪首挥手示意,众人纷纷退入船舱,以免节外生枝。
一入海路航道,商船立即满帆,顺风向南。匪船渐行渐远,火圈渐渐北沉,终于消失不见。四匪立在船头甲板,见已经安全,这才稍稍安心,却并未退入舱中。前方路远,吉凶难测。今番又为自己押了极重的一镖,更加需要万般小心才是。
一众人马,大量财物,从陆路走太过招摇,只怕便会沦为那些江湖门派的盘中餐食。更遑论御空而行。海路要相对安全的多的多。却也只是相对安全,毕竟此番‘重镖’在船,更当慎而重之,哪怕昼夜不得稍休。
南下数千里,从熟路入陆路。化整为零,分批深入内陆。虽然风险极大,但折损率也相对小得多。而此番最大的收获,便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大大的馅饼——一个绝美的女子。只怕踏破了乌晶鞋,耗费终生也再难碰到如此这般美若天仙的女子。
四匪为保万无一失,一路慎之又慎。甚至竟不敢分神半路享用。把所有财物和掳掠来的女子都交给下面的人。而四匪就只带着这一个女子上路,以保万全。
最初的惊吓过后,女子稍稍恢复了一点点理智。趁四匪停下来在一处林间休息的时候,躺在石边草丛上的女子,趁着四匪不留神之际,偷偷解下腰间佩饰,掖在草丛之中……
另一个时空。
大凤凰城港。万千船舶,随波浮沉,如一片海上浮城。泊港之外数十里,海面上一艘不大不小的商船满帆南下。与这海上浮城一般的巨港擦肩而过。就像一口十张大锅般大小的肉饼的边缘处,缓慢地爬过一只红蚁。
艏楼甲板上,四个粗壮大汉面南而立,随船起伏。为首一人转头,目光落在那张大饼上。
无数同行无时无刻不想在那肉饼上咬上一大口。可惜那肉饼太硬,坚如铁饼,多少年来,不少人油蒙了心以身犯险,结果肉没咬下来,崩了一嘴牙。不少红蚁因此还丢了小命。
多少年的惨痛经验告诉海匪水盗们:这哪是肉饼啊,这就是他娘的一张披着肉饼外衣的乌晶饼啊!
乌晶饼啊!乌晶饼!……多么痛的领悟!
好大一张饼!恰若一张出自古人之手的一种叫做披萨的食物。其上撒满了大小不一的点缀美食,各色各味融合其中。海潮涌动时,那披萨微微波动,幽香迷魂,像美人轻招柔荑,召唤着前方早已垂涎欲死的色狼。
恨死人的披萨啊!……但愿你朽烂在原处!
三匪顺着匪首的目光看向那座大港,不知是谁,微微摇了摇头,似还发出一声叹息。不过今时,那多年的恨意俱已淡去。因为,天上掉下个又香大的大馅饼,几乎把四匪砸死。或者,那美味正来自大凤凰城也未可知。
门关了,还有窗……
淳于正罡不得已之下,只得逐一排查,很费了一番周折。既是泊在港内,绝大多数便不是海盗水匪之类船只。所以只能用寻常方式搜查。由于不能使用非常手段,着实耗费了不少时间。
四匪的目光投来之时,淳于正罡已铺排到了港口的外缘。
无意间,他往海的方向望了一眼。正此时,匪首收回目光,好似不愿与他对望。
红蚁离开了馅饼。带着无奈与满足。
毫无头绪线索,淳于正罡只能在海上地毯式搜索。海上贸易繁多,虽是乱世,海上船只要比太平之时少得多,但却也只是相对而言。对于淳于正罡来说,这大海上的海船,简直多无可多,数不胜数。
所以,想要给瀚海铺地毯,那又该是多么浩大的工程。所以,他铺得很慢。而他想要的那艘船,早已顺风鼓帆,如飞而去……
月正中空。
前方有一条大船,黑帆!明目张胆的黑帆!黑帆之上印着巨大的血红恶魔头像。齿尖牙利,血滴如斗。怖人的面相,仿佛吃人不吐骨头。淳于正罡飞身俯冲而下,直落船艏甲板。
各式防卫武器纷纷齐齐亮相,正正向他射来,打在结界上,就像狂风吹乱的早秸,四散飞扬,间中有数颗黑色的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西瓜大小的黑球,在船侧冒出一股股青烟之后,巨响声中一个个迎面疾射而来。不过大都没什么准星,碰巧了个别黑球能撞上这大得多的光球。
两球相撞,软硬立判。如果淳于正罡的结界可以称为硬核,那对冲而来的黑球就是一软皮鸡蛋。一触即溃,散碎成渣,坠入海中纷落如雨。
整艘船的甲板如烧热了的大锅,而惊惶失措的海盗就像其上的蚂蚁。对付这种船,言语交涉只能是浪费时间。唯一的方式就是冲入船中,翻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