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底朝上。
还隔数丈,突然一道诡秘气箭自桥楼中腰一处暗窗飞射而来,更快过强驽数倍。
淳于正罡心下一惊。这么近才出手,显然用的是痹敌之计!而且出手狠辣,毫无虚招当中的花哨成分。一出手便是夺命杀招。
虽如此,淳于正罡却也并不慌乱,结界中右手前推,掌心凝聚出一根针锋般细锐的光线,无息刺穿护身结界,针尖迎头正对气箭尖锋而去。如此嚣张的巨大海盗船有此高手实属应有的实力范围之内。不过刚刚却也稍在意料之外,敢明目张胆出海打劫,说没有两把刷子,傻瓜也不会相信,淳于正罡从不敢托大,只是未料此人选择如此时机出手,恰到好处,实是经验老道之辈所为。却也因此看出,此人功力尚浅,若非固步不前,便是修行日浅。若此船再无高人,那便还在掌控之中。
叮——!瞬息间的思索,两刃已针锋对撞!
咦?!一声惊疑从楼中传出。显然那人还是低估了来人的道行实力……
……
数十里之外,另一条船,桥楼中。
“娘……你在哪儿啊?”一恹恹无神的绝美女子,双手被缚身后,被扔在某卧舱中的床上。她的脸贴在床褥上,那床褥被她的眼泪流湿了一大片。她动也不动,不知是被人下了禁制还是她已没有动弹的气力。
舱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哥——!”
开门声仿佛突然发出的恶魔咆啸。吓得她浑身一阵颤抖,条件反射般紧闭起眼睛大声哭叫,可低微的哀叫声传出舱外,瞬时便被海浪的声音湮没。
“干他娘的!”某匪在门口处咬牙咒骂了一句。好似胸中有一股强烈之极的欲望被什么致命的诱惑给狠狠地撩拨。
“娘的!老子要死了!”另一匪吼了一嗓子,当先冲了进来。
“哥————————!”
“叫吧!大声叫吧!娘的,正好给爷爷唱曲儿助兴!”
二匪冲到床边,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恶魔的污爪已伸入女子的裙间。
“老三!”暴喝从船艏隔空传来,声若惊雷!
“@#¥%……&**%……&*()!……”
由于强运内力止欲,二匪怒火中烧,鼻血狂喷如雾,竭力收手之际差一点血脉暴裂,险些丢了性命。
“大哥!你叫你娘#¥%%啊!”那被叫唤作老三的悍匪擦着涂满了脸的鼻血,圆瞪着双眼恶毒地指着匪首吼骂道。与那老三一起冲过来的另一匪鼻血溅了满胸,咬着牙手捂着胸口,怒视着自己的大哥,好一会儿竟没能调顺差点儿走岔了路的内气。
匪首斜乜了一眼,并不理会,只抬手向北一指。
透过朦胧月光,数十里之外的北方海域似燃起了一处篝火。明暗起伏着,仿似有人在极远处拿着一个火把骑马而来。
“有人追来了!”与首匪同站一处的二匪看着极远处的那一小簇篝火,若有所思地说。
大流鼻血的匪三匪四直到此时才算是强强压下满腔的恼怒,总算是因此恢复了些许理智。
“想吃大馍,最好细嚼慢咽,会噎死人的!”匪首一直盯着那似远又近的着火点,并不转离视线。
“莫非……!?”匪四恍悟般地道。
“不然你以为……”匪二截道。
“今晚,咱们就不要离开甲板了!”匪首以命令式的口吻吩咐道。
……
北方海域。一艘好大的海盗船在烈火中熊熊燃烧着。刺耳的嘎吱声中,高大的桅杆伴随着逐渐变音的嘎吱声轰然而倒。
才浮出水面的几个落水的海中蟊贼忽听空中怪异声响。惊慌抬头处,忽见巨柱横天,烈火熊熊,仿佛整个天空一片明火,直如地狱从天而降。
哗嗤——!犹如一把火焰巨剑劈入海中,溅起水花如墙,两侧而立直有数丈之高。数贼未及惊叫,便被火剑斩入水面之下,再不见浮出水面。
海盗船没有被翻它个回底朝上。它被拆散了,变成了火中劈柴。一贼飞逃,远遁而去。其余的都在海面或者水下。
船上没有他想要找到的人。
烈火中升起一个光球,如火中涅磐飞升,直冲明月,超越浓烟顶端,陡然向南折转。
空中有月。不知真的,是哪一个……
时空交汇点。
淳于正罡在一处海边悬崖的旮旯死角处发现一艘被遗弃的商船。这船被弃不久,还残留着诸杂的各种生命的气息。在其中,他分辨出了自己想要的线索——玥儿的气息。虽然极其微弱,但凭着敏锐的直觉,他依然能够辨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