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更别说什么考核。
“你还是放弃吧,你这身板那么远的路能不能走到晏国都是一回事!”言儒生顺手拿起对方烤的东西,端详了许久。
薛秣对着地图认真比划计算,时不时板板手指计算天数和路程。
“这个能吃吗?”言儒生看着一坨黑漆漆的东西,想来他洗完又烤的,应该是用来吃的,但这种形态让他实在无法下口,对了他这些年在人间游走连食物都不吃,全凭灵力提供能量,偶尔会看到一些人和面前少年一样用火烤制食物。
“是这样的!”薛秣拿起另一个土豆,细心剥了皮后递给了言儒生,言儒生咬了一口后如同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看来他不应该歧视人族,毕竟这个傻乎乎的少年都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那但凡比他聪明一点人肯定做出的食物会更好吃。
薛秣看对方喜欢,又烤了几个,然后一个曾经差点毁掉六界的凶徒和一个籍籍无名的医者少年坐在河边看了一场平平无奇的日落。
薛秣心善,一路不是在医病就是在救人,而言儒生则抱臂冷眼旁观“生死由命,他们阳寿已尽,药石又岂会奏效?”
薛秣整理着药箱,扬起脑袋呆呆地看着天际“先生,你说这世间真的有神明吗?”
言儒生微微蹙眉,灰色的眸子渐渐呈现湖蓝又快速隐匿不见“要神明干什么,神明还会救你们不成?”
“神明可佑天下生灵呀?”薛秣略显天真的眼里满是清澈。
言儒生闻言嗤笑“神明?乌合之众罢了,寄希望于神明还不如学你这破烂医术!”他自己当年可比现世的神明强大,那时的神明在位时各族都纷争不断,即使他死后新的神明归位,游走的一万年间九州还是这鬼样,还不是充斥着战争和杀伐,疾病和困苦。
薛秣若有所思“先生你说的对,说不定神明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还是学好医术才能救更多的人!”
言儒生闻言指节咔咔作响“这愚蠢的人族小子,是一点人话都听不懂!”他是想劝对方放弃救人这种无用之功,反正他们还是会死,救不救又有什么所谓呢!
“其实,我也知道生死有命,可若是能成为药师,能够帮性命垂危之人延缓生命的流逝,让他们将未尽之事做完,未说之语讲完,他们也会少很多遗憾吧,最起码不会带着遗憾离世,也算幸事了!”薛秣说着说着音量逐渐变弱,倒像是在喃喃自语。
言儒生原本沉静如深潭的目光闪过一丝困惑,落在薛秣身上时带着审视般的打量,仿佛能穿透表面看到内里,与那副软弱皮囊下真挚的灵魂对视。
困惑继而像淬了冰的刀,锐利得仿佛能割裂空气,言儒生大手伸向薛秣的脑袋,若是万年前的他现在已经捏碎了对方的头骨,但他只是探了探对方的灵根,不探还好,一探更失望了“气海一窍不通,你不适合修行!”
薛秣背好药箱“修行?可我只想成为药师,不想修行!”
言儒生扯起嘴角“你知道药师的药后面为什么要加上师吗?”眼神扫过之处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力,让薛秣人下意识屏住呼吸。-d_q~s?x.s`.`c`o!m!
薛秣摇头,他只知道晏国医术高超,其他并没有深入了解。
“药师不会术法如何炼药?”言儒生收回手,冷冷一笑。
薛秣陷入沉思“先生您可是会术法?”
“不会!”言儒生扭头离开。
“先生!”薛秣踉踉跄跄跟在对方身后嘀咕“先生若是会术法可否教我修习法门?”
言儒生自然不会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族少年产生恻隐,但薛秣就像缠上他了一般。
“先生,你这酒壶为何好像一直有酒?”薛秣跟在对方身后跟了快七八天了,看对方闲来无事就喝酒,明明就是普通酒壶但好像喝不尽一般。
躺在石头上翘着腿晒太阳的言儒生突然睁眼,侧头看向薛秣“你想知道?”
薛秣呆呆点头,只见言儒生大手伸过来,两人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一个类似酒窖的地方。
随着言儒生将酒葫芦抛出,酒窖中所有的酒坛封口被打开,酒香四溢,酒水汇聚成一股清流统统进了酒壶。
“就这样!”言儒生咧嘴邪邪一笑,酒壶被抛出弧度又稳稳落到手中。
“你……你这是偷,是犯罪,这是不对的!”薛秣反应过来对方的行径。
言儒生仰起脸,鼻孔对着薛秣轻哼“罪?死在我手上的性命都不计其数,偷又如何?”言儒生嗤笑一声,一掌震碎了酒坊墙壁,大摇大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