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安诺青涩的表情,如果不是他细细问过每个跟着安诺的社团小弟,了解事情发生的经过,他真的要相信,安诺是被章家二少故意放走——三少,小小年纪,心机深沉。
他收起笑容,装作诧异的样子:“真的?原来三少与章家二少是同学,那就难怪他故意放走你。三少不用担心,章家二少不会被责怪,他伤的很重,还躺在病床上起不来。”
安诺抬眼看他:“真的?他伤的很重?”
莫绍峰:“大脑受伤,脸上毁容,现在还没苏醒,够不够重?”
知道章泽楷一定伤的很重,没想到这么重,安诺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扭头看向老头子,表情真诚:“老爸,没想到章泽楷这么惨,如果早知道,赔偿费我就少要些。”
狂龙不以为然:“章家自己作死,怨不了别人。”
安诺表情沉重,他叫住出门去为自己办事的小许:“许哥,派人去买束花,以我的名义送给章家二少。”
小许迟疑一下,说:“三少,要留话吗?”
安诺沉吟一下,扬眉说:“就说,多谢他手下留情,希望他早日痊愈,我等着他单挑。”
小许点头答应而去。
安诺又“感激”的对莫绍峰说:“莫大哥,多谢你来探病。我和老爸都没事,你如今位高权重,快回去忙吧。”
莫绍峰心里咯噔一下,位高权重?这是在狂龙眼前给自己上眼药?
连忙笑着说:“三少,你小孩子,别乱用成语,什么位高权重,我什么时候都是龙哥的小弟——”
眼看自己的目的还没达成,赶紧岔开话题,转向自己感兴趣的方向:“三少,听说香港楼市过两年要跳水,消息可靠吗?我准备在东环投资几层楼,正要签合约——”
安诺就没明白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前几年看自己眼神总是奇奇怪怪,这半年自己去内地,也偶尔接过他几个问候电话,都不疼不痒的。
这次自己回香港探老头子的病,他频频出现在自己眼前,要不是莫绍峰浪荡公子喜欢玩女人的花名在外,自己都要以为他是爱上自己了。
想到这,安诺不自禁的恶心的打了个哆嗦。
看着莫绍峰有些急迫的表情,他说:“莫大哥,我那,也就随便一说,完全是听我同学爸爸说的,我同学爸爸是研究金融的,听说在搞什么期货生意,这个来源不知算不算可靠?”
莫绍峰摸摸下巴,搞期货生意,预测楼市走向,这期货和楼市有关系吗——?三少同学的老爸到底靠不靠谱?
他哪知道,这些就是安诺随口扯出来的借口。
莫绍峰又东拉西扯的和安诺聊了一会,才与老大狂龙打了个招呼走了。
狂龙听到小儿子与手下大将的对话,对儿子的交友感兴趣起来,挥挥手,病房里只留下四个贴身保镖,其他人都乖乖出去。
他问儿子:“老三,在那边学习还习惯吧?有人欺负你没有?听鸿飞说,你交了几个朋友,都干什么的?”
对于这辈子的这个大老粗老爹,安诺有些无语:“老爸,还能干什么的?都是学生了——”这弱智问题,害的他香x港腔都出来了。
狂龙大汗:“老爸的意思是,你朋友家里都干什么?都是好人家小孩吧?”
安诺无力的躺倒在病床上:“老爸,你想说什么?放心,我的朋友们家里都做正当工作的,只除了我——”
狂龙瞪眼:“怎么?敢有人看不起你?”
换安诺大汗,他就看起来这么蠢,蠢到到处说自己是黑x帮大佬的儿子?
“不会,老爸,没人看不起我,没人欺负我,我人见人爱,大家都喜欢我,ok?我说家里做黄金期货生意的——”
狂龙一辈子打打杀杀,后来做大佬,也不是那种“运筹帷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教父”型大佬,知识有限,听儿子说“黄金期货”根本没听明白。
“老三,黄金期货是什么?”
安诺心想,幸好他做过功课,否则真要被老头子问住了。
“老爸,黄金期货是期货的一种,像股票一样的,要到期货公司开账户,低买高卖赚钱的。。。。。。”
安诺给老头子狂龙一通安利,口干舌燥,等他讲完了,扭头一看,气的差点吐血,老头子已经睡着了,十分香甜,直打小呼噜。
病房四角的保镖同情的看着自家三少。
安诺无语,示意在外面门口探头探脑有一会了的小孟进来。小孟这些天,按照他的命令在外头办事。
因为没有象“小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