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无名守株待兔。”
说话间,两人已入正厅。
郁氏虽不是大门大户,祖宅修葺却极有章法。
正厅梁柱皆是上好的楠木,经年累月泛着温润光泽,地面铺着青灰方砖,每一块都磨得平整如镜,倒映着雕花窗棂漏下的细碎光影。
裴冽一席玄色衣袍停在正厅中央,目光落向左面那座紫檀插屏,屏风上绣着松鹤延年图,金线在微光明明灭灭。
“他们都找了哪里?”
罗喉回话,“大人脚踩的每一块砖,他们都撬开过。”
裴冽,“如此细致?”
罗喉指向眼前屏风,“他们还临摹走这块屏风上的松鹤图,怕是拿回去研究了。”
裴冽听罢,竟有些无从下手,“四处看看罢。”
“是。”
正厅虽大,能找的地方并不多,裴冽与罗喉绕两圈后皆回到原来位置,目光落向正北主座两侧的对联上,左面‘瑞气盈门添福寿’,右面‘祥云绕栋聚财源’。
“大人有没有发现这两副对联有问题?”罗喉凑到裴冽旁边,开口问道。
“添福寿的添少了一点,聚财源的源少了一点,寿下面多了两个点。”
轻飘飘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过来,裴冽跟罗喉猛回头时,赫然看到穿着一身红衣的百里宿站在厅门处,缱绻红衣在阳光下分外妖娆,但背逆阳光则显得分外妖魔,配上背后两个大铁锤,甚至诡异,犹如艳鬼。
百里宿长相出众,邪而不恶,魅而不腻,声音如檐下滴水,雨打芭蕉。
然而此情此景, 连一直与他同行的罗喉都起了杀心。
“你下次说话能不能先吭一声,差点把大人吓死!”
百里宿,“……有什么区别?”
裴冽,“……”
“属下拜见大人。”百里宿看到裴冽,恭敬拱手。
裴冽伤口已经快要愈合,坐车时都没裂开,独独刚刚看到百里宿,抻了一下,“你不是守着裴铮,怎么会来这里?”
“属下就是为此事而来,昨晚裴铮带兵五千去了苇泽口。”
裴冽皱眉,“他去苇泽口做什么?”
“萧瑾前两日拿下苇泽口,看情况,裴铮应该是带兵增援。”
裴铮皱眉,“他不过是督军,若增援也该是柏衡带兵过去,怎么是他……柏衡在哪里?”
“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