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过处豆腐如雪花般层层剥离,落在清水碗中舒展成千万细丝,根根分明,细可穿针。
“好刀法!”苍河欣然,“白总管这次多做些,我打算带走。”“虾球只有十个,做不多。”“虾球?我上次没吃到虾肉。”苍河愣了片刻,“白总管在做什么?”“虾球豆腐羹。”“阿姐小心!”楚晏一记手刀狠狠劈在韩嫣后颈,令其再度昏迷,“阿姐你有没有受伤?”“我没事。”顾朝颜看着倒在炕上的韩嫣,若有所思,“秦姝又是谁……”“阿姐,若她无用就杀了。”楚晏欲动手时被顾朝颜拦住,“或许有用。”“可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中毒了,活不了多久。”“有个人或许能救她。”楚晏了然,“苍院令?”“我去请他,你在这里守着。”顾朝颜留下楚晏,直奔鱼市……远在江陵,连续三日阴云密布后,阳光终于穿透云层落下来,阴霾尽散。客栈里,罗喉跟百里宿找来最好的大夫为裴冽诊治,腰间伤口重新包扎,肩胛骨被穿透的地方也都敷了最好的金疮药。“大人,昨夜那些黑衣人皆为死士,没留下活口。"罗喉说话时看向站在身后的百里宿,“属下原本活捉一个,下颚都被属下卸了,他锤子倒快,也不知道他着的什么急。”“活口没用。”百里宿一袭红衣站在那里,背后两个铁锤十分显眼。裴冽黑目如潭,“萧瑾当真对五皇兄下了杀手。”“这是夜鹰的意思?”罗喉狐疑问道。“没有太子授意,他不敢自作主张。”即便猜到这种可能,他始终不相信裴启宸会下这样的决定。夺嫡之争,终是走到这一步了。“这次没能杀了五皇子,萧瑾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罗喉道。“五皇兄已知昨夜是萧瑾所为,必会有所警觉,我们不必再担心此事。”裴冽倚住床栏,“昨夜战势如何?”“回大人,柏衡夺下金峪口后即刻带兵支援武宁口,没想到梁国夏侯伯出兵神速,在柏衡离开后不久抢回金峪口,武宁口也是一样,好在柏衡早有准备,夺下两处要塞后当即命人炸了上游堤坝,将蓄水引到别处,江陵至少一个月内无惧上游放水淹城。”裴冽点头,“幸好柏衡做了两手准备。”“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此战夜鹰必会让萧瑾窃取军情,助夏侯伯攻下江陵,你们两个留下来。”裴冽看向罗喉跟百里宿,“此一战,江陵不能输。”两人秒懂,只要守住萧瑾,想打赢这场仗反而容易。“大人呢?”“本官要去翼郡。”罗喉看了眼百里宿,“翼郡临着江陵……大人为何要去那里?”裴冽目色沉下来,“本官要去见一个人。”见其神色凝重,罗喉猜想自家大人所见必是极重要的人,“属下留在这里,让百里宿陪大人一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百里宿亦道,“大人伤重,不可单独行走。”裴冽拒绝,“你们非但要留下来,还要找个代替本官在这里养伤。”二人闻声,面面相觑……皇宫,御膳房。苍河出现时,白长卿正穿着一袭白衣站在金焰炉前,右手托着一块豆腐,左手握刀,刀锋过处豆腐如雪花般层层剥离,落在清水碗中舒展成千万细丝,根根分明,细可穿针。“好刀法!”苍河欣然,“白总管这次多做些,我打算带走。”“虾球只有十个,做不多。”“虾球?我上次没吃到虾肉。”苍河愣了片刻,“白总管在做什么?”“虾球豆腐羹。”“阿姐小心!”楚晏一记手刀狠狠劈在韩嫣后颈,令其再度昏迷,“阿姐你有没有受伤?”“我没事。”顾朝颜看着倒在炕上的韩嫣,若有所思,“秦姝又是谁……”“阿姐,若她无用就杀了。”楚晏欲动手时被顾朝颜拦住,“或许有用。”“可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中毒了,活不了多久。”“有个人或许能救她。”楚晏了然,“苍院令?”“我去请他,你在这里守着。”顾朝颜留下楚晏,直奔鱼市……远在江陵,连续三日阴云密布后,阳光终于穿透云层落下来,阴霾尽散。客栈里,罗喉跟百里宿找来最好的大夫为裴冽诊治,腰间伤口重新包扎,肩胛骨被穿透的地方也都敷了最好的金疮药。“大人,昨夜那些黑衣人皆为死士,没留下活口。"罗喉说话时看向站在身后的百里宿,“属下原本活捉一个,下颚都被属下卸了,他锤子倒快,也不知道他着的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