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死了。”
案子重审之后没多久秦相染了重疾,不治而亡。
“那是报应!”
素枝解恨道,“那是他该死!可我家娘娘是冤枉的!”
“那件案子没办法重审。”
“奴婢知道,奴婢不求所有真相都能大白天下,只求大人能还我家娘娘清白。”
素枝含泪的眸子满是乞求,“大人此番,有几分把握?”
裴冽明白素枝的意思,“事在人为。”
马车继续前行,悬在车厢四角的铜铃随马匹步伐轻晃,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车厢里沉寂了片刻,素枝开口,“我家娘娘跟郁妃虽然没什么交情,但都在后宫住难免打交道。”
裴冽看了过去。
“娘娘并非因为情爱入宫,对于得失圣意这件事并不放在心上,所以郁妃得宠亦或失宠,我家娘娘的态度始终如一。”
素枝回忆,“娘娘曾同奴婢讲过,郁妃与她是一样的人。”
“什么意思?”
“对于得宠失宠,并不在意。”
不等裴冽开口,素枝先提出质疑,“可奴婢不这样认为,与娘娘多说了几句,后宫的人谁不知道郁妃入宫是因为有情,盛宠之后的失宠会要了女人半条命。”
裴冽虽然没有说话,可他与素枝想法是一样的。
他还记得母妃在铜镜前悲伤恸哭的场景,此刻想起,胸口仍像堵了一团棉絮。
“我家娘娘却说,郁妃断不是因为失宠伤心。”
“为何?”裴冽不解。
素枝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可我家娘娘说这句话时的样子十分笃定,她说郁妃是这世间鲜少清醒的人,有大智慧。”
裴冽茫然了。
在他的视角里,母妃因父皇冷落,郁郁而终。
可姜梓却说父皇对母妃从未厌倦,眼下他从素枝口中又知德妃对母妃的评价,从未沉沦男女情爱。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郁妃喜欢作画。”素枝又似想到什么,“有次我家娘娘得一幅丹青,不小心溅了茶水,于是拿给郁妃,想请郁妃修复。”
“我家娘娘原以为郁妃会拒绝,可她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