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裴启宸厉声低喝。
“是!”影七虽觉得此事不太可能完成,但也不敢怠慢。
影七离开后,一向温润淡然,处变不惊的裴启宸突然握起桌案上的书卷,狠狠砸向地面,目光冰冷如锥。
裴冽——
鱼市,密室。
素枝一眼认出石室里的李惠,不顾苍河劝阻,直冲过去用力掐住她脖颈,猩红眼瞳几乎要爆出眼眶,“你为什么要害我家娘娘!为什么!”
幸有苍河跟珞莹冲过去将两人分开,“你冷静些,没有她你如何替你家娘娘伸冤!”
“我们也都是听命皇后,哪会是自己的主意。”珞莹拍打李嬷嬷后背,言语间透着无可奈何。
李嬷嬷呛咳几声,见到素枝时心中生出一丝悔意,“老奴知对不起德妃,可那时我若不做,必定会死,就算我死了也会有别人做。”
素枝强忍恨意,缓缓退出石室时。
她一眼认出坐在药案后面的白长卿,“白总管?”
白长卿并不认得素枝,但他听过这个名字,不免叹惜,“徐邱不希望你来。”
苍河关闭石室,将李惠跟珞莹隔绝在内,正要开口时密室门启,裴冽从外面走进来。
见到白长卿一瞬,裴冽微怔。
苍河遂将整个过程解释清楚,把白长卿扣在这里,主要是怕皇后会沿着这条线找到徐邱。
“苍院令就那么信不过本总管?”直到现在,白长卿还中着软骨散,站都站不起来。
苍河并非信不过白长卿,只是信不过他那副肉体凡胎,“皇后若对本院令施以极刑,我也未必能保守秘密。”
白长卿冷哼,“以你之心度我之腹?什么样的极刑本总管会受不住?”
苍河没说出口,只动了动嘴唇。
白长卿脸色一白,瞬间就有些感谢苍河的软骨散,安静了下来。
“亏得大人明智,否则奴婢入不了这皇城。”见到裴冽,素枝俯身施礼。
对于酷刑有了更丰富的想象力后,白长卿不再嘴硬,“素枝姑娘,徐邱应该与你说过,他不希望你出现在皇城。”
裴冽倒是没听素枝说过这件事。
素枝点头,“他的确说过,可我家娘娘的案子,我怎么可能不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