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功的机会还是给年轻人吧!
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不少痕迹,花白的头发更是诉说他的阅历。
“白叔,别来无恙啊!”
油灯前多了一个身影,身后的影子很长。
两个警察带着镣铐鼻青脸肿地躺在一旁,治安所现在只有他们三个警察,其余的都在镇子里抓凶手呢。
老警察不姓白,姓赵,缩在角落里的哥俩对天发誓。
他们可是叫了一年赵叔!
背对着哥俩的面具人卸下自己的面具。
煤油灯的灯光映照出一个白姓警察最不想看到的脸庞。
“你是元…你不是死了嘛?”
“白叔好记性,我爸是死了,我还活着呢!”
“你是…”
“对啊,我是!”
面具人重新戴上面具,手中的劁猪刀上下翻飞,眼花缭乱,他的手指十分灵活。
小刀还有些血迹和一些味道。
劁猪的刀再怎么洗还是有味。
“白叔,我想知道其余的人都在哪,你从冰城跑到这里,够远了,你也累了…”
唰…
啊…
小刀很巧妙地顺着白叔的脸颊削下了他的耳朵。
新鲜的器官泡在温热的茶水中,好像饭馆自制的药酒!
“白叔,你这日子过得太苦了,我记得你之前喝的都是林尖茶,现在怎么喝上绿叶子了!”
白叔捂着自己的耳朵,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已经忘了那件事,脑海多年没有重复,可面具人的到来让他的记忆重启,十年前的事浮现眼前,恍如昨日。
“白叔,我敬重您。给您时间让您生锈的脑子有个启动的时间,再破的车也要能启动起来,一旦打不着火,就只能送到垃圾站了!”
唰…
白叔向后躲了躲,这次耳朵只割下了半片,由于刀口不深,那半片还耷拉在耳朵上。
疼…无比的疼…
“大侄子我说…我说…”
面具人回头看了看带他进入治安所的警察。
两个警察面露惶恐,“别…”
高大黑影挥舞粗大的枪身砸在两人的脑袋上,直接让两人昏死过去。
“现在可以说了!”
面色变得苍白的白叔一点点说起了十年前的一件事,那是一个林场里发生的故事。
白叔说得很慢,好像和他的流血过多有关。
“白叔,你不会想拖延时间吧!”
轰…
雷明顿的枪口对准他的下半身。
直接轰碎了他的腰部以下的位置。
“别…杀我…我…我知道他们…在哪!”
面具人发出磁性的声音,“我知道他们在哪,但你没有开口的机会,当初你就没开口,嘴巴严得很,现在也要这样,慎言是君子的美德,这不是您教我的嘛!”
白叔不断地哀嚎,他的双眼渐渐发黑,血液的流失带走他身上为数不多的生命力,他老了……他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枪械的轰鸣没有引来围观,面具人特意在治安所地等了半个小时,至今没有人回来,面具人不由得感叹道:“所长是个聪明人!”
手指轻转,一枚扑克牌大小的青铜卡片翻转在手掌中,唰!卡片射在白叔的脑壳上,正中头盖骨。
大灾变以来,有的人是人,有的人已经非人。
卡牌的正面是一个俯视下来的恶鬼头颅,背面是几笔勾勒的草药。
鬼盖,白银级通缉犯!
赏金猎人眼中的香饽饽,穷苦大众的代言人。
你有苦难吗?你受到权贵的压迫了吗?你想杀死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吗。
只要你点头,我鬼盖会帮你!
元章迈出治安所的大门,身后的黑影像是一个忠诚的卫兵,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等到他大摇大摆地离开后,治安所的年轻所长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所有人沉默不语,无声地收拾残局。
白银通缉犯赏金至少六位数,太多了,多到他们没胆子拿。
他是个小舅子,也是个二岁孩子的父亲,更是一个没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他不想惹麻烦。
对方很克制,没有惹很多事!
这是他心中仅有的安慰。
“所长,这俩人?”刘勇解开身上的扣子,露出自己的肚皮,他真的很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