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目瞪口呆,都没来得及说什么,他们已经各自落座,这请安也结束了?
还有寿礼呢?怎么也没有送?
太后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使劲儿咳嗽起来,憋的脸红。
嬷嬷们赶紧抚胸,递了一杯茶她喝下去才缓过来,凌厉的目光顿时看向沈南栀,准备刁难。
沈南栀先一步道:“哎呦,太后娘娘身体不好吗?可得好好保证身体,毕竟上了年纪了的人了,有点儿风吹草动的身子就受不住了,王爷妾身从小吃的一个方子很好的,能献给太后吗?”
祈云煦道:“这不好吧?改日吧,毕竟今日是太后寿辰。”
“寿辰更要注意身体,妾身也是一片好意,太后娘娘,您觉得呢?人不能讳疾忌医,也不能不服老呀,妾身是真的把您当长辈孝敬呢。”
众人低着头,看着今日的茶点,御膳房新出的花样吗?味道不错,以前没有呢。
眼睛不敢看,竖着耳朵听着太后怎么回复,谁不知道太后最忌讳被人说她老呢,一根儿白头发都得薅掉,这女人不是往太后心口上扎的吗?
还送药方,你怎么不送棺材?
该说她真的天真无知呢,还是装傻充愣呢?
这么漂亮的姑娘,不该是傻的吧?
太后气的手指头颤抖哆嗦,“你,你故意的吧?哀家才四十,怎么就老了?”
“四十不老吗?我们乡下四十的老太婆都只能喝稀粥了,吃的多了浪费粮食。”
太后:“……”
祈云煦赶紧赔罪:“太后息怒,回头本王教她,她是真的不懂,南栀,别说了。”
沈南栀顿时委屈了,眼底的泪说满就满,“你凶我?你竟然凶我,不让我说话?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早知如此,我还不来你家里,你当初发誓,说一辈子疼我爱我,只有我是你的心肝小宝贝呀,你怎么为了一个老女人凶我?
呜呜……,我要回家,当初不该救你,让你死在外面,也不用这么气我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哎呦呦,这是高冷严肃的摄政王说出来的话?
不敢想,太有损形象了?
只要太后一个劲儿的喘着粗气,她竟然说自已老女人?
小皇帝都要笑抽抽了,还得是南栀姐啊,可不是老女人吗?四十的女人谁能说她不老?
南栀姐就爱讲大实话,气死她最好了,谁让你非要上赶着把人给弄来?
南栀姐出场,从来都是片甲不留的。
祈云煦脸颊发热,尴尬又带着些甜蜜,虽然知道她是演的,还是很受用。
这些话他是说不出口的,但是在心里想过无数次啊。
“好了,别闹,有话回去说。”
沈南栀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你还说我闹?”
祈云煦有种不好的预感,沈南栀捂着心口,脸色都白了,悲伤绝望,无助到了极致,哪怕知道她是演的,还是慌了神:“我没有,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哭了。”
“那你什么意思?你就是这个意思,我无能,我没有,我连哭都不能哭,我活的好难呀……”
没有注意太后什么脸色了,都跟看戏一样看着他俩,这样的戏可不常见啊,摄政王亲自出演,赚大了。
谁都能看得出那姑娘把摄政王拿捏的死死的,不少小姐们都眼睛发亮,表示学会了。
“够了,放肆,荒唐,摄政王,这是皇宫,不是你的王府,你俩……成何体统!”
太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摄政王竟然宠幸这么一女的,什么眼光啊?简直丢皇室的人!
祈云煦低头,沈南栀无辜道:“太后生气了?别生气嘛,女人生气老的快呢。
我年纪小,不懂事儿,哪里说的不对给您老赔罪了,是王爷他说太后人很好,是最慈爱的长辈,皇宫就跟自已家一样,让我随意的。
难道不是这样?那我走吧,不惹您老生气了。”
太后:“……”
她斗倒了多少后妃?什么样的狐媚子没有见识过?
她这样子的……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不过太后冷静下来,也不是好糊弄的,皮笑肉不笑地道:“摄政王说的没错,确实跟自已家一样。
既然也知道哀家是长辈,今日你就留在宫里,哀家让管教嬷嬷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礼数,想伺候摄政王,就别学那一身的乡下气息,都给哀家改了。”
祈云煦想反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