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威名四方的护国大将军,居然偏心小人谗言,来搜清白无辜臣子的家宅,还不顾众多女眷,是何道理?”
眼见慕铮以及周围的将士空手而归,盛延中心底颇为得瑟。
任凭慕铮深受皇帝赏识,兵权再大,不还是找不到他盛家的小辫子,尽整合些乌合之众做些无所谓痛痒的无聊小事。
“真是慕将军?”
“我还以为是眼花了。”
“看样子是要搜家,不过盛侍郎家不是朝中最为清廉的官吗?查谁也轮不到他吧?”
“兄台此言有理,我从前去盛家,十几年过去连祖宗祠堂都没翻新,盛家大娘子何老太太一把年纪还做些手工伙计来补贴家用,是不是护国将军搞错了?”
“我看慕铮就是故意的,和盛侍郎不对付肆意报复。”
“盛侍郎自掏腰包给城外的灾民捐赠棉衣、施粥也是常有的事,怎如今却被疑心……”
慕铮面上险些挂不住。
他知晓盛家在民众的威望,却不知原来盛延中在百姓眼中的地位这般高大。
今日,属实是冲动了。
他的确该先着手调查,等寻到证据再搜家不迟,现在真是骑虎难下,只盼着小闺女早点到。
“慕大人,属下……又搜寻一遍,还是……”
身边的小将士面色如土,望向盛家人眸中似有不甘。
虽然不懂将军打的什么哑谜,但是大人永远都是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一定是盛老鬼藏得深,他们办事不利,没找到而已。
一定是这样!!
“大将军,可是搜寻完毕了?”
“这下证实我盛家是清白的,可以回去给圣上复命?老臣全家的冤屈,慕大人要如何打算?”
盛延中不打算给慕铮更多时间。
一发三连问,字字句句咄咄逼人。
要知道盛家就这么大,如若慕家兵真的掘地三尺,他藏在地下的东西瞒不住,还是早早将人打发走为好。
周遭看热闹的百姓里里外外围着三层。
萧景澜上前两步,沉声:“盛侍郎,可否多给慕大人一点时间?”
盛延中眼底的得意碎裂,嘴角抽搐。
真不知这老匹夫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仅太子亲自护着,连当今圣上也看重。
无所谓,他是殿下麾下的人,六皇子拙藏得这些年,他们这些手下也憋屈,不过一切也不会太慢……
“自然,大将军大可将盛家翻过来。”
盛延中余光瞥见那玄色衣袍上的标志,心下一惊。
是六殿下的暗卫!!
如果方才他府中的赃物被查出,岂非……整个盛家都是废棋。
想到养在庄子上的孩子,盛侍郎摩挲鬓角的薄汗,心跟着提起。
慕铮面上淡然,内心实则慌得一批,粗粝的大手攥着官袍,指尖微微泛白。
老大怎的还没到?
他可是提早送出宫的书信,不会是半道出了什么意外吧?
又或者在路上耽搁……?
慕铮面上无喜无悲,耳畔不时传来谩骂他的话,都是受过盛延中救济的流民、乞丐,他们一听说盛家被搜查,马上从城南赶到城北。
“呸——”
“将军就可以随便冤枉侍郎?我看你头上的乌纱帽委实不配。”
“盛侍郎多好的官,怎么就贪污了?搜家也没找出任何东西。”
盛延中嘴角轻勾。
慕铮,你的将军做到头了。
男人装出痛心的样子,一步一顿,:“各位父老乡亲,今日的事实属无稽之谈,想必将军是误信了小人谗言,你们不要怪罪他,一定是老夫有哪里做得不好,这才引人反感。”
慕铮沉默。
眼神略带歉意的瞧了眼身侧的萧景澜,似在认错。
恰逢此时,慕笙笙狂躁的小奶音在心间回荡。
慕铮发誓,自己出生以来从未听过如此天籁,声声入耳。
【我说绿茶精的茶艺怎么那么好?原来是跟她爹学的,大老远的,茶香四溢,熏死我得了。】
【老爹不给力啊!就这么傻傻站着任凭那些人辱骂?】
【爹啊爹,你不是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护国将军吗?怎么这么怂?不会是怕了盛绿茶?】
慕铮:“……”
闺女,你总算来了!!
纠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