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五条悟在开心点单，而麻生秋也并不是如他想象中那样无底线的宠着五条悟，神情冷淡，只有在被询问的时候露出少许浅笑。

与之对应，五条悟的笑容不带一丝芥蒂，率性单纯，仿佛不曾发现麻生秋也微妙的态度。

一个比一个自来熟。

五月初慵懒的午日阳光落在二人身上，皆是冰凉凉的一片。

夏油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两个怪人。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夏油杰苦思冥想：如果同学都是怪人，自己又是什么？

光可鉴人的用餐台面折射出夏油杰沉默的脸庞，冰冷的黑耳钉。

——也不像是个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细修了秋也和夜蛾老师的对话，以及前文提到“无上限”的地方。

感谢朋友的提醒，夏油杰在学生时代对术式撒过谎，隐瞒了咒灵操术的细节。

夜蛾正道根本不知道夏油杰能降服多少咒灵，也不知道夏油杰连有主人的咒灵也可以进行夺取。

目前为止，“无上限”咒灵操使是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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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夏油杰生气了。

丸子头少年笑容假的一批,持续性低气压。

夜蛾正道感到头疼2()_[(．)]2?2$?$?2()?()，

平心而论()?()，

他希望咒术界多一些夏油这般的人。然而现实很残酷,咒灵不是靠咒术师的善良就能祓除()?()，

冷漠理智的人在哪个行业都比较长命。

课间,夜蛾正道指望不上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单独把麻生秋也喊到外面。

“秋也()?()，

靠你开解一下夏油了。”

“怎么开解？”

麻生秋也把世界难题踢了回去,夜蛾正道绞尽脑汁：“老师我不太会安慰人，夏油的想法没有错，咒术师是为了保护普通人应运而生的职业……”

麻生秋也用旁观者的语气说道：“假如他不是咒灵操使,仅仅是一位实力普通且同理心极强的咒术师,夜蛾老师还会要我去开解他吗？”

“换句话来算。”麻生秋也轻轻撕开伪善,“假如我有夏油的想法，老师乐意吗？”

夜蛾正道说话声戛然而止。

答案是“不会”，夜蛾正道不会让学生走那条注定痛苦的道路。死亡永远会出现，人类是保护不完的生物，普通的咒术师能做好力所能及的任务就不错了。

麻生秋也说道：“夜蛾老师，不能这样区别对待,他才十五岁呢。”

麻生秋也有的时候比夜蛾正道更包容：“应该与夏油的童年遭遇有关,他的心柔软又敏感，对自我的约束和道德洁癖高得惊人，偏偏这个社会尽是污浊残秽,人心复杂,咒术师们生存已然不易,我们不该要求他出淤泥而不染。”

夜蛾正道嗓子哑了哑,不忍心地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有的时候也很为难，夏油比五条更适合守护咒术界，他是千年一遇的咒灵操使啊。”

整个咒术界都需要一位力挽狂澜的救星。

要么是“六眼”+“无下限”的五条家少主，要么是咒灵克星的咒灵操使。

麻生秋也轻轻松松地打出一记直球：“会疯的，夜蛾老师。”

夜蛾正道的呼吸一沉。

黑发少年笑容可掬，不似夏油杰强撑的假面，双手比划一个气球爆炸的模样。

“我敢预估，当他降服咒灵的数量超过某个阈值——”

“一定会疯。”

谁敢小觑麻生秋也笃定语气的预判？

“咒灵来源于普通人的负面情绪，肮脏又丑陋，夏油把咒灵玉吃进去的滋味，夜蛾老师能想象得出来吗？”麻生秋也拷问着夜蛾正道的良心，“阈值的数值是五百、一千、还是两千的数量，我也猜不到，最近他的胃口变差了。”

夜蛾正道想一想就毛骨悚然，深感自己的失职：“夏油入学之前也没说过。”

实际上夜蛾老师知道的非常少，少得可怜，麻生秋也心想：夏油杰擅长隐瞒，也擅长撒谎，闷在心里不会说出来的秘密才是真正的秘密。何止是咒灵玉的口味问题，夏油杰对“咒灵操术”的使用细节，以及现在和未来能降服的咒灵数量全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