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铜铃声。李恽的亲信连滚带爬冲进来,举着封火漆密信的手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李恽拆信时胖手指直打颤,突然&34;嗷&34;一嗓子蹦起来,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肥猫:&34;韩清漪是韩清莲的堂妹?!&34;
&34;韩清莲是谁?&34;黑山鹰茫然地挠头,头皮屑雪花般纷飞。
&34;当朝圣上的宠妃!&34;李恽声音都变了调,”跟圣上既是夫妻又是酒友!”他边说边往亭外挪,活像凳子上突然长了钉子。
张彪手里的葡萄&34;啪叽&34;掉在地上。他想起有个县令酒后调侃韩妃娘家,第二天就被发配去修长城了——负责搬砖的那段。
&34;要不俺们改绑邓晨他小舅子?&34;黑山鹰不甘心地提议,独眼里还闪着垂死挣扎的光。
&34;他小舅子是谁?大司马刘秀吗?”李恽几乎要哭出来,”听说他可是马上要直接来河北招服汉室旧臣的。”
三人面面相觑。凉亭顶上的麻雀突然&34;叽喳&34;一声,拉泡鸟屎正落在阴谋地图中央。黑山鹰的独眼跟着鸟屎移动,突然福至心灵:&34;俺们可以&34;
&34;闭嘴吧你!&34;李恽和张彪异口同声,一个掏出手帕猛擦冷汗,一个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去五台山出家。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李恽突然发现自己的官袍后背全湿透了,凉飕飕贴着肥肉。他望着石桌上那颗被猫玩脏的东珠,突然觉得当个清官也不错——至少能活到领俸禄那天。
&34;要不&34;州牧大人吞了吞口水,&34;咱们改行卖蜂窝煤?&34;
张彪送走了黑山鹰,刚回来,李恽叫住他:“彪子,你真想找邓晨报仇吗?”
“当然,做梦都想,表兄有办法?”张彪急道。
“刚走这位,不是也正有此意吗?”李恽意味深长地扭头看了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