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秀走远,刘林气得踢翻案几:&34;不识好歹!&34;王昌却盯着地上的麦种发呆:&34;怪哉,这麦子怎么在漏水的地方发芽了?&34;
邓禹不解地问:&34;主公为何不直接斥责他们?&34;
刘秀给一株麦苗浇水:&34;到底是宗亲,总要留些颜面。·l¢o·o′k¨s*w+.!c-o′m,&34;他忽然笑道,&34;你去告诉刘林,就说我请教他个问题——&34;
&34;什么问题?&34;
&34;问他知不知道,去年黄河改道后,他家的封地现在在哪儿。&34;刘秀眨眨眼,&34;顺便送他套渔具。&34;
次日清晨,衙役来报:刘林连夜带着王昌往北边去了,说是要考察&34;龙兴之地&34;。
刘林和王昌灰溜溜地回到住处,一进门王昌就踹翻了门口的陶罐,惊得院里老母鸡扑棱着翅膀飞上了墙头。
&34;这刘秀也太不识抬举了!&34;王昌拍着桌子,震得案几上的龟甲哗啦啦响,&34;我王半仙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哪个达官贵人见了我不是客客气气的?他倒好,拿麦子羞辱我们!&34;
刘林正对着铜镜整理发冠,闻言翻了个白眼:&34;得了吧,你那套&39;天子气&39;的说辞,在刘秀面前不也没好使?&34;
&34;那是他傲慢!目中无人!&34;王昌唾沫星子横飞,&34;骄兵必败懂不懂?等赤眉军打过来&34;
&34;等等,&34;刘林突然转身,&34;你不是常说河北有天子气吗?人家刘秀是皇帝命,当然要目空一切。!2-疤¨墈~书`徃? -埂_辛~嶵?全!惨的是咱们没捞到好处!&34;
王昌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小眼睛眨巴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34;谁说天子一定是他刘秀?!&34;
&34;不是刘秀还能是谁?&34;刘林顺手抄起桌上的梨子啃了一口。
&34;还能是谁还能是谁&34;王昌像念咒似的转着圈,突然一个急刹车,&34;还能是你啊!你也是景帝七世孙!&34;
&34;噗——&34;刘林一口梨渣喷出三丈远,&34;我?就我那个因为训练猫头鹰送信被先帝削了爵位的爹?&34;
王昌却像着了魔,手舞足蹈地比划:&34;你想啊,刘秀在南阳种过地,你在邯郸养过鸟,都是接地气的活儿&34;
&34;打住!&34;刘林把梨核精准扔进王昌张大的嘴里,&34;我上次用《周公解梦》算赌马,连裤衩都输没了,还当皇帝?&34;
王昌嚼着梨核,眼神突然变得深邃:&34;看来只能是我了。&34;
屋内安静得能听见老鼠打嗝。
&34;哈哈哈哈!&34;刘林笑得直拍大腿,&34;你姓王!你爹是算命的,你爷爷是跳大神的&34;
&34;错!&34;王昌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一块胎记,&34;其实我是汉成帝流落民间的儿子刘子舆!这胎记就是龙鳞印!&34;
刘林凑近一看:&34;这不是你去年被香炉烫的疤吗?&34;
&34;咳咳&34;王昌赶紧系好衣带,&34;那什么我娘临死前告诉我的!&34;
两人对着油灯密谋到三更天。′0?0¨暁`税`网^ -已?发-布?蕞_鑫+蟑+劫\王昌在竹简上写写画画:
&34;第一步:找个长得像成帝的老头当爹;
第二步:编造&39;刘子舆&39;流落民间的故事;
第三步:买通几个太学生写《王郎真龙考》&34;
刘林突然举手:&34;等等,为什么是&39;王郎&39;?你不是姓刘吗?&34;
王昌表情一僵:&34;这个…化名!为的是躲避莽新的追杀,不得以隐姓埋名,辗转来到了河北邯郸!”
&34;那咱们的启动资金&34;
王昌神秘一笑,从床底下拖出个陶罐:&34;我这些年算命攒的私房钱!&34;
刘林数了数,总共七个半五铢钱,还不够买只老母鸡。
“我们可以找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去说服,比如李育,张参,他们都是豪族,有银子有影响力。”王昌看着眼神怪异的刘林说着。
“说就说呗,看我干嘛?”刘林很不舒服。
“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