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地枷锁,是心中樊笼!追求的是大自在,大超脱!岂会屈从于魔祖,沦为毁灭的傀儡?尔等幻化此等邪相,是对他最大的亵渎!”
她缓缓起身,冰蓝光茧化作无数飞舞的晶莹冰晶环绕周身,一股斩破虚妄、明心见性的强大剑意冲天而起!这剑意不再模仿任何人,它寒冷彻骨,却又带着一种勘破迷障后的澄澈与坚定!
“天庭腐朽,非我俯首之由!” “魔威滔天,非我屈膝之因!” “逍遥——” 江紫菱的声音如同亘古寒冰碰撞,清晰而坚定地烙印在自己的道基之上,“是他的尊号,亦是——我的道!”
她并指如剑,指尖凝聚起一点璀璨到极致、仿佛能冻结时空的冰魄寒芒,对着那狰狞咆哮、企图反扑的心魔核心,对着“法无天”扭曲的幻影,对着过往所有的恐惧、怨恨与迷茫,决然点出!
“心魔——散!”
嗤——! 一道纯粹由极致冰魄意志凝聚的无形心剑,无声无息地斩过!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如同琉璃破碎般的“咔嚓”轻响。那纠缠了不知多少岁月的、以父母之死为根基构筑的怨毒幻境,那以逍遥剑仙为饵的恶毒诱惑,那名为“法无天”的亵渎幻影,如同被阳光照射的冰雪,瞬间消融、蒸发,化作最原始的、再也无法影响她分毫的飞灰!
静室之中,冰蓝光茧缓缓收敛,最终完全没入江紫菱体内。她依旧盘坐于蒲团之上,面色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心魔劫难从未发生。唯有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变得无比凝实、圆融、通透,如同历经万载寒冰淬炼的绝世剑胚,寒意内敛,却蕴含着足以冻结灵魂的锋芒与前所未有的逍遥气度。
化神之门,于冰魄心剑斩破虚妄的这一刻,轰然洞开。她的道,不为奴役,不为仇恨,只为心中那片——自在逍遥的澄澈冰原。
静室之中,冰蓝光茧如同退潮的月华,丝丝缕缕、温顺而迅疾地没入江紫菱体内,仿佛从未出现过。她依旧盘坐于冰冷的青玉蒲团之上,面容宁静,如同亘古不化的玄冰,纤尘不染。唯有周身那无形无质却无处不在的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蜕变。
先前的锋芒与激荡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浩瀚、深邃、圆融如意的道韵。她端坐于此,身形未动,却仿佛已与这方静室、乃至静室之外整个精灵圣城的呼吸脉动,都悄然连接在一起。灵气在她周身自发流转,如同百川归海,温顺而磅礴。这是生命层次的跃迁,是真正踏入“天人交感”之境的标志——化神期!
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括声响。那扇隔绝了内外、布满了简易静心符文的静室木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里面推开。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刻意散发的威压。但当门扉开启的刹那,一股如同渊海般深不可测、却又与周遭天地无比和谐的气息,如同初春悄然解冻的冰河,自然而然、无声无息地流淌出来,瞬间弥漫了整个简陋的驻地院落。
正围坐在小木桌旁,对着那几串作为晚餐的白蘑菇愁眉苦脸的众人——吴韵手里还捏着那个粉色灵石袋,夏琪指尖捻着一颗新出炉的焦糖色丹药,阮小萌数着最后三枚铜板,战星辰抱着刀闭目养神,达丽莎刚用扳手狠狠敲了一下冒电火花的机械臂关节——所有人,动作齐齐僵住!
仿佛有某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感应被触动。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目光瞬间聚焦在那扇开启的门后。
江紫菱站在那里。青丝如瀑,素衣胜雪。她脸上并无突破后的狂喜,只有一种勘破迷障后的平静与澄澈。那双曾经如寒星般的眸子,此刻却深邃得如同蕴藏了整片星海,眸光流转间,一丝凛冽的逍遥之意若隐若现,仿佛超脱于尘世之上,却又坚定地扎根于此。她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仿佛成为了这片天地的中心,引动着无形的韵律。
“嘶——!” 达丽莎倒抽一口冷气,手中的扳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紫…紫菱姐?” 阮小萌手里的铜板“叮叮当当”滚落在地,小鹿般的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难以置信。
战星辰猛地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扫过江紫菱周身,随即那绷紧的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扬起一个极其细微、却绝对真实的弧度。
夏琪指尖那颗危险的丹药“噗”地被她自己捏成了粉末,她脸上惯有的清冷被巨大的惊喜冲散,几步就跨到了江紫菱面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成功了?!化神期!心魔劫…你闯过来了!”
吴韵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他几乎是弹跳起来,脸上瞬间绽放出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大步上前,张开双臂似乎想拥抱,却又在最后一刻意识到什么,硬生生改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