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针线边聊天。
梅香兴奋讲着,小姐在酒肆解救人,本来很平常事,被她讲的一波三折像话本一样。
苏幕遮听着好笑,哪有这么神奇?
边看账本,边拿出慧能法师送的佛串把玩,偶尔看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顺手就戴在手腕处。
账本中记录着,酒肆中每天送饭菜到别院里,饭菜谁吃的,不用猜测也知道是张妍丽吃的。
酒肆的掌柜戴叔没对自己提,这就奇怪,按说要对自己讲,他是苏家陪送过来的老人,身契还在自己手中,在暗示吗?。
核完账本,想着要回一趟娘娘家,重生回来抓心挠肝想念父母哥哥,弟弟,不如动手为母亲做件衣裳吧。
重生前父母和大哥,弟弟被斩首的画面,在脑海中泛起,这一世一定不能发生,这是自己逆鳞。
陆别鹤父子三人,触之必死。
自己会嫁入陆家,两家祖上有交情,在自己家族被皇上贬斥时,陆家老侯爷力保,所以欠了人情。
陆家老侯爷,在蛮族入侵时,想为家族再博一个传承爵位,中计战死,不单家族败落,还有带着陆家的精锐,非死即伤。
这才陆别鹤接过爵位。
士族和勋贵都不想和陆家结亲,婆母陆张氏拿着,祖辈的契书上门求亲,自己才嫁过陆家来的。
苏家本来是诗礼传家的家族,从盐铁司被贬落,还是有人照应,只是人情薄厚的问题。
本身和皇家有些关系,祖母是宫里出来的,虽然日子艰难,抄家也没有抄个一干二净。
还留有一些家产,能够勉强维持体面,只是父亲和母亲,遭遇大变,圈禁日子里身子骨弄坏,一年四季都要吃药养着。
父亲虽然聪慧过人,为身体所累,考个秀才都快要命,考举人指定熬不过九天六夜考试,只能停留在秀才。
自己的大哥,自私成性,眼里只有钱财,读书练武下不了苦,依靠平阳郡主关系,在邻县谋个河泊使,一个入流杂官闲职。
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只惦记着钱财心性比较多,偶尔也善良,但也不害人。
弟弟读书刻苦,走科举的路,家族传承,加上有自己在必然会青云直上。
苏幕遮在想着心事,一边为母亲缝件衣裳,一走神,针刺到指尖,一阵疼痛连忙丢开衣服,用嘴吹。
吹起的血珠正好落在佛珠上,原来明黄色的佛串流光溢彩,一闪而逝,又成明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