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的话让梅香很难回答,她很少去考虑这些问题,想好一会才说:“读书吗?”
“当官!”苏幕遮肯定的说道,“苏家是官宦世家,你说如果我能让苏家子弟,考上举人进士,他们愿意娶你吗?”
后面十余年科举的题目,都在自己的脑海,连主考是谁都知道,考生平时一直练考题的内容易,背熟进去考,相当轻松。
如果父亲苏连城身体好一些,苏幕遮打算送父亲进去考,完成他考举的心愿。
一门双进士,父子同中举,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父亲没有到五十岁,在科举中还算年轻。
梅香怀疑用手摸苏幕遮的头,“小姐,你没做梦吧?讲这鬼话。”
苏幕遮拿起笔边写边说着,“我知道你不信,你记住,马上就要县试第一场,第一题为: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出自《论语》。
第二道题为:君子之道,譬如登高。出自《中庸》
第三道题为:静言庸违,象恭滔天,出自《尚书》
第四道试贴诗为:漠漠水田飞白鹭。
你保存起来,等考试后你去对,这次万年县的题目,是否一样。
我和万年县令势同水火,他不可能会告诉我考题,对得上,你愿意嫁,就放下门第问题,想办法让我弟弟爱上你,嫁给他你自己一生幸福。
对不上,你愿意嫁他,我一样给你尽力。把我吩咐你做的事,和这张考题放在你的荷包,不可泄露。”
虽然不信,梅香还是把两张纸,卷好放进荷包,“小姐,反正童子试没几天,我就看你说的准不准,我才不信,你能未卜先知,错了我回你身边。”
“行,就这么说定了。”苏幕遮也想验证一下,这对自己是多么强大的武器。
裕王再次把开仓放粮的命令,下传到各县,夹在命令中多张纸条:
“昔惠王乃小国之诸侯,犹能移河内之民,以就河东之粟,今皇上为天下之共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尔不放粮,欲裂土封侯乎?”
各县终于不再推托,乖乖的放粮。
之前互相推诿不放粮的县令,接到命令,两股颤栗,猜写出这话的人,一定是鸿儒,关键皇上听了这话会如何?如果多想呢?
怕裕王去皇上面前以这理由告状,都言辞卑微写一封解释赔罪信去。
让裕王大呼爽,被踢皮球的郁闷一扫而光。
他的政令一下推行无阻,官员们知道裕王不好唬弄,推三阻四要掂量掂量。
裂土封侯是造反帽子,要诛九族太吓人了。
阎总管回到平阳郡主府,郡主早等着他,焦急的问:“小阎子,情况如何?唉!连城哥哥,好不容易求我一次,都没帮上,我是不是要去求皇帝哥哥?”
阎总管笑着说:“郡主,事情已经解决,是苏公子的女儿幕遮回来解决的?”
平阳郡主非常好奇,“小幕遮,好久没关注她了,她是怎么解决的?”
阎总管的把过程细细讲一遍,平阳郡主听的连连惊呼,不由感叹,“这幕遮是才女,读书比男子还通透。”
当说到,连裕王都请苏幕遮出主意时,更是感叹,不过她也问另外一个问题,“你说裕王寒肖知道她是女的吗?”
“应该知道,三王子接近的人,密探一定会把真实身份摸透。”阎总管据实回答。
“那幕遮不知道寒肖是裕王吧!”平阳郡主再问。
“他花名黄隆昇,是他舅家姓,我们要不要暗示一下幕遮?”
郡主长长吸一口气思考,“裕王有叫你不要暴露吗?”
“有。”
“那就不要去插手裕王的事,这个侄子可不是一般人,你下个帖子,请幕遮过府来,我想见见这个才女?怎么就嫁到陆家?连城哥,太草率了。”
“是啊!她的夫婿是逃战陆侯爷。”阎总管可惜说道。
平阳郡主鄙视说道:“大衍第一个屁股中箭的侯爷,幕遮是遇人不良,不是郑国公念在,陆家只有他一个嫡系,只怕他已经人头落地。”
说完感叹不已,鼠辈偏配才女,这幕遮也是命薄,这种男子道德底线极差,在家中肯定也是花样百出。
再次叹口气,“哪天我要问一问连城哥哥,怎么会把这么好的女儿,往火堆里推?
以后多邀请幕遮来府上,让陆家不敢作贱我这侄女。明天就下帖子去,就说邀请她来过花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