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神色一点变化都没有,淡定的说:“那不是挠痒棒吗?我看到时还闻着有味,就让人拿出去晒太阳,婆母你要注意卫生。”
“挠痒捧?”陆张氏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个回答,眼睛都要鼓出来,脸上不可思议盯着苏幕遮。
完全出乎预料,脑中急转想着,苏家是书香世家,对子女教育上要求严格,是出名的。
在男女之事上不懂也是正常,不然苏幕遮也不会被骗,为陆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
“不对吗?”苏幕遮反问。“还是这个有什么作用?”
“对,对,对,就是挠痒痒用的。”陆张氏听着,强忍着笑意,但太难忍,嘴角稍微浮起笑意,把这哑巴亏给吃下去,总不能告诉儿媳,这是什么吧!
苏氏的能力还是很强,府内的账务最好推给她来管,还要严令,府内下人不准议论角先生的事,敢议论者逐出府去。
陆张氏好不容易,让自己保持平静,吩咐道:“以后不要轻易进我的卧室,晨昏定省走个过程就好,并不用这么一大早来,知道吗?”
“不行不行,”苏幕遮情真意切的回答,“我不做酒肆,比较有时间,还要对婆母多尽孝心。”
陆张氏沉下脸来,“我说不用就不用,你的孝顺我知道就可以了,按照我说的做就是。”
苏幕遮委委屈屈的答应,“那行吧!不过婆母,你可要对你身边的人说一下,不然她们误会我不孝,有样学样,败坏风气可不好。”
苏幕遮是在引导陆张氏,当众宣布自己不用晨昏定醒。
大衍以孝治天下,可不是说假的,如果陆张氏去衙门告自己不孝。
这可是十大不赫的罪行,非常的严重。
这事情一告一个准,虽然不知道陆张氏有没意识到,但这个漏洞得补上,以防万一。
陆张氏没想这么多,大声吩咐,“你们都过来,我命令苏氏,不用晨昏定醒,并不是她不孝,而是太孝顺,我取她的心意,你们以后不要嚼舌根,说她不孝。”
苏幕遮跟着说:“我坚持要晨昏定醒,是婆母坚决体谅我这儿媳,有时间问候就可以,所以大家还是要,用心侍奉公婆。”
宣布完后,苏幕遮才问起来,“婆母,你来我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陆张氏事情搞清楚,结果也得到,但是真相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只能找别的借口:“你不是说酒肆卖给嫣然,我来看看,你准备好地契吗?”
怪不得陆张氏会如此好说话,原来是为了自己手中的酒肆,苏幕遮笑着说:“当然准备好了,不过银票要当面交割。”
“亲兄弟明算账,更别说你小姑子已经嫁出去了,这个你放心。”陆张氏和女儿早想谋算,苏幕遮手里酒肆,满口保证。
这个酒肆,关键是地点,只要用心点,一定能经营好,从此有源源不断的金钱入账。
名正言顺买过来,记在女儿名下,经营一人一半,钱可以进入自己的金库,不必再顾虑苏氏这儿媳这么多,女儿也能在婆家有脸面。
说话间,陆嫣然喜气洋洋的进来,笑容满面,“听说娘亲在嫂子这里,我就过来了,嫂子,酒肆的事情算数吧!”
“当然算数。”苏幕遮肯定的说着,“你银票带来,我们就可以交割,欠账那就不行,我也和婆母讲好明算账。”
“我怎么会欠嫂子的账,”陆嫣然兴奋的说道:“银票已经带来了,房牙我们可以派人去叫。”
“先别急。”苏幕遮淡定的说道:“问遍亲邻,婆母签名可以,邻居的话比较麻烦,酒肆位置靠近驿站,要驿丞签个同意书。”
卖田卖产,并不是只在双方同意就可以,按照律法优先卖给亲邻,要亲邻签下同意书,才算成交。
一般平时的买卖不会这么严格,只要双方立契,在房牙那登记,交完契税就算完成,
但苏幕遮每一个程序,都要做到完全合法合规,不留一丝的把柄。
县令的报复,必然会到来。
毕竟断人前程如杀人父母,无论李载铭如何结交上司,判糊涂案的口碑,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这对寒窗苦读半生,要追求仕途的万年县令,可是毁灭性的打击。
自己是他记恨的目标,不能留下被追责的借口。
陆嫣然急忙的接口,“嫂子,没必要这么死板吧!有房牙来立契约,不就可以了,哪有几个人真的这么做。”
“不行不行,必须手续完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