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沉下脸,“婆母,你能不能稳重点,郡主府这么大,通报也要有时间,各府自有章程。”
换以前苏幕遮会敷衍她,知道她在自己的胭脂加铅粉,真的不想多理她,也越来越懒得应付她。
蹭着自己的帖子来,还这么多事。
陆张氏正要竖起脸来教训苏幕遮,府门已经大开。
阎总管和身影出现,他完全无视陆张氏和陆嫣然,笑眯眯招呼起苏幕遮,“幕遮,走,郡主锻炼完,听说你来,非常的高兴,早盼着你来。”
陆张氏和陆嫣然远远跟上。
阎总管也不理她们。
直接带着苏幕遮去见平阳郡主。
这时季节算是暖春,北方还是春寒料峭,但郡主府中比外面更加的暖和,怪不得赏花节会在她府中举行。
进了二门,庭院里的迎春花已经开放,比别地都开的早快一个月。
“幕遮我考考你,为什么郡主府的花比别人开的早?”阎罗总管用逗后辈语气,亲切的问道。
苏幕遮想都没想说道:“是不是引入了温泉,所以府中比别地更暖和。”
阎总管高兴点头,“没错,有一眼温泉正好在府内,你真聪明。”
苏幕遮好久没有被人夸奖,还是对待孩子般宠溺语气,并没有不高兴,谦虚的回答:“伯伯夸奖了,不过多看点书。”
“看书就是了不得的事,幕遮可不要小瞧自己,”阎总管乘机介绍平阳郡主的性格:
“郡主喜欢聪明的人,问你什么大胆回答,不要藏拙,世人都讲女子无才便是德,但郡主不是这样认为的。”
“谢谢伯伯的提点”,苏幕遮感激的道谢,前世平阳郡主和自己有接触,只感觉到她亲切,笃信佛教爱辨经,什么性格没有很深的了解。
阎伯伯这么一提,自己就明白说话方向,知道如何应对。
平阳郡主在正房外,一身短打紧身的装扮,英姿飒爽,应该是锻炼刚停下来,正擦着汗。
方圆脸,眼神深邃,桃花眼,上翘的小嘴和明显的小虎牙,显示个性俏皮,大胆。
“主子,幕遮带到了。”阎总管恭敬的禀报。
苏幕遮迎着平阳郡主打量的眼光,恭敬的行礼:“幕遮拜见郡主姑姑。”
这称呼大有讲究,说明两家的交情,不至于生分,一下拉近距离
果然探究的眼光,变成亲切,平阳郡主展颜笑开,“是不是我不请,你们就不上门,难道我这郡主府的门槛,不对你们苏家的味。”
这话无头无尾,但苏幕遮明白什么意思,“父亲常常讲述和姑姑的事,只是他怕我们乱用姑姑的势,败坏姑姑的名声,所以才让没有时时问候。”
“行了别瞒我了,他是怕被人说趋炎附势,真是书生意气。”平阳郡主直爽的说,“你父亲和你娘亲的身体如何?有没好一些?”
“还是老样子,他们的身体不变化就是好事情。”苏幕遮实话实说。
“你呢?”平阳郡主含着深意问道:“嫁入陆家,可过得还好?他们待你如何?”
“我夫君酷爱修佛,大半时间都在普宁寺外别院,诵经念佛,最近在谋巡捕营守备的职责。”苏幕遮巧妙的说出陆别鹤的行为。
诉苦没有用的,而且降低自己的格局,和平阳郡主这样高位的人相谈,无论情份如何一定要把握好分寸。
苏幕遮不想让人理解,自己的境遇。
诉苦只会让人厌烦。
平阳郡主居高临下说道,“信佛可以,但是老跑寺庙可不行,你的郎君一心挂三头,修佛,军职,和侯府,忙得过来吗?主次分得清吗?”
苏幕遮不知道,郡主已经知道自己的情况,对于她没有像世人一般指责自己,“你的夫君,你自己都管不好,都是你的错”,非常感激。
很多人,包括女人们,都把男人不争气的问题,归结到妻子身上。
但是这是男子当道的社会,再说人的习惯,成年定型很难改变,去改变一个人,完全吃力不讨好的事。
“姑姑信佛吗?”苏幕遮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讲起陆别鹤的情况:“不如有机会,你考考他经书的水平。”
“我是战场下来的人,士兵浴血奋战,英勇冲锋的画面,还在我的脑海纷飞,为他们祈福,我是信佛的。”平阳郡主有深意的说道,“我讨厌假借佛门,行龌龊之事的人,所以我要考考勇勤侯,你觉得行吗?”
“我相信勇勤侯潜心佛法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