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主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你祖父那时是盐铁专营使,皇上还未登位,你父亲才高性洁,左右不过是年轻时,互相看不顺眼,不是什么大的过错。”
听郡主的意思是高傲的两人在互别苗头,苏幕遮可不敢掉以轻心,没有人能代入别人的感受,大家以为小事,但当事人可不这样认为。
平阳郡主看出苏幕遮的不安,“我和皇兄议定之后,看看皇兄的具体态度,我们再决定下一步如何。”
平阳郡主没有大包大揽,人与人之间,冷暖自知,幕遮这次这么大的贡献,相信皇兄能放下当年意气之争。
苏幕遮只能点头,希望皇上大度,不大度自己也要想办法,化解这个危难。
只是从哪里找到办法?
这时,阎总管过来,在平阳郡主的耳边轻声的耳语。
平阳郡主的脸沉了下来,若有所思。
苏幕遮不敢多看,眼观鼻,鼻观心,郡主可不是一般人,慎守本份,机密的事情自己少知道一些好。
阎总管说完退到一边,平阳郡主,停下笔,想了一会才说道:“房屋内的人,全部给我退至外面,只留下我,屏风后一人,和幕遮。小阎你给我仔细检查,不留一点死角。”
“是。”阎总管回答道。
过好一会儿,才报道:“主子,没有问题。”
平阳郡主才问道:“幕遮,你的智慧姑姑也知道,现在有一件为难的事要问你,屋内只有三个人,你知道就说知道好吗?”
“姑姑,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坊间传言,皇子争位,其中有一位皇子也想入局,你说他怎么办?”
苏幕遮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全身都发抖,这种事是自己能参与的吗?
脸上的惊惶是清晰可见,自己只是一介女流,平民百姓,参与这事好吗?一时之间想着屏风中的人是谁?
会是某个皇子吗?还是哪个利益方?
自己不回答会如何?得罪平阳郡主是必然的,这种事郡主参与了,说出来,再多的情份,在身家性命面前不足一提。
所以自己必须表态,苏幕遮脑袋都要冒烟,一方面权衡利弊,一方面想着应该怎么办回答,看过的历史记载不停的过脑。
“这里只有三个人知道,你大胆的说你的看法。”平阳郡主对苏幕遮的意见,很重视,柔声的安慰。
苏幕遮很清楚,自己父亲是秀才,其实依靠郡主的庇护,不然那些铺面产业才能留在手上,能够好好经营,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
“姑姑,我对朝廷的事不太清楚,听到的只是市井的传言。”苏幕遮语气缓慢的说道。
平阳郡主脸上显得很失望,这么机密一事,自己托之心腹才讲出够来,过命交情才会问的。
苏幕遮看出平阳郡主的失望,不敢停下来:“不过从历史来看,成大事必须忍,快意恩仇者,皆匹夫之勇。”
平阳郡主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无论如何,幕遮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这个非常重要。
苏幕遮继续说道:“《道德经》里有句话,我觉得可以应对这种情况。可以给我笔吗?我写一下。”
“那一句?”平阳郡主充满好奇,“这种事《道德经》也有讲?”
递过笔墨。
在屏风内的裕王贺函肖,听到苏幕遮要笔,内心狂喜,苏姑娘每一次要笔都能解决问题。
“我垣有三宝,持而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苏幕遮边念边写。
放下笔墨后继续说:“当今圣上施政宽容,我听说大皇子,义气无双,只要犯错官员求到他都能过关,二皇子诗书双绝,交结都是文人才子,养客三千,赞誉无数。我姑姑我说的对不对?”
“对,你继续说。”平阳郡主点头,“帮助我理清思路。”
“皇子们结交下臣,谁做难事?钱从哪里来?皇上在位多年的雄主,把江山放在心上,会不会找个能守江山的人?真正要争位的皇子要做事,慈悲爱民,节俭用度。”
平阳郡主有时感受到,自己对于大皇子二皇子的作风不太满意,又不知道不满在哪里?满朝文武对于他们赞誉有加,却总感觉不对劲。
原来是他们不干实事,败江山不心痛,监督官员的皇子,变成了巴结臣子的人,能登高位吗?
皇兄会不会在下棋?一种奇特的想法,涌入平阳郡主的心中。
裕王本来对自己出来救灾做事,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