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苦恼出言请教:“姑姑,没关系,今天这里都是女眷,我想问一下,我和夫君拜过堂,牵过手,可是为什么不生孩子?”
“啊,幕遮,你不知道要洞房吗?就是两个人睡在一起……”看着苏幕遮渴望求知的表情,平阳郡主突然间说不出来。
只有一种可能,这幕遮根本不懂的洞房,苏家是书香世家,一向在男女之事洁身自好。
“咳!咳!”二品诰命服的老夫人,强忍着笑插言,“苏小娘子,你知道什么叫洞房吗?”
这话说的苏幕遮有些不高兴,声音提高,“您,夫人说什么呀!我当然懂得洞房,拜完堂,揭开红盖,喝过交杯酒,手碰到不就是圆完洞房了吗?”
老夫人的嘴全是笑意,“那你们喝过交杯酒过后,牵完手然后呢?”
“然后?然后不是拿书出来读吗?读累不就睡觉吗?”
如此懵懂豪言一出,所有人都一片寂静。
好多贵妇们,都全身颤抖,捂着嘴,勉强抑制住大笑冲动。
连平阳郡主都嘴角抽搐起来,苏家的家教太严格,连这也不教导一下吗?
吏科给事郎中的张夫人,对苏幕遮极为记恨,也绷不住露出嘲笑。
看苏幕遮的眼睛充满同情,原来这个苏姑娘嫁到陆家,守八年的活寡呀!
苏幕遮迎着众人好笑的眼神,满脸好奇的问:“难道圆房怀宝宝,有具体的要求,我们一定要握手很长时间吗?”
“哈哈哈……,哎呦……,我不行。”贵女们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互相挽扶。
二品诰命的老夫人,抱着郡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道:“郡主,你这后辈可要好好的教一教她,这事情传出去,整个京城都要笑死。”
平阳郡主心酸答应:“我会教她。”
苏幕遮被笑得莫名其妙的样子,指着没笑的陆张氏和陆嫣然,“我的婆母和小姑子也在,婆母,是不是我和别鹤握手的时间太短,才生不出孩子的?”
贵女们笑得更加厉害,看这苏小娘子,脸上绒毛还在,眉锁腰直,颈细背挺,完全未经人事处子的模样,看来真不懂夫妻之事。
陆张氏满脸通红,恼火喝斥着:“行了,夫妻之间人伦这事,谁让你到处乱说?真不识羞。”
还想责骂苏幕遮,旁边的人看好戏的,笑着拉住她们母女问询,勇勤侯是不是不懂得什么叫圆房?
毕竟这时代,有一些夫妻不懂得行房,贵女们只是听说,并没有真正见过这样的人。
陆张氏和陆嫣然母女被拉住,脑袋空白,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释,很怕苏幕遮又暴露出,不知什么内容来。
张夫人见陆张氏作为婆母,都如此对待苏幕遮,也在旁边骂道:“都说苏家书香门第,女儿连圆房都不懂,真是枉为读书人。”
苏幕遮反问,“这位夫人,请问我哪里得罪了你?请你说说圆房什么样的?”
“哼!在大众广亭之下讨论夫妻之礼,我可没有这么没羞没臊,苏家枉为书香世家,真是浪得虚名。”
这位张夫人举人儿子被人误杀,虽然正凶已经伏法秋后问斩,心中愤懑却没有放下,
还在处处打听,用“燕可伐否”的典故,救苏嗣修是勇勤侯陆家什么人,自然针对同为苏家的苏幕遮。
针对自己苏幕遮可以平静面对,贬损苏氏的门第,不反击也得反击,宗族至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直接警告回去,“张夫人,我同情你的处境,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迁怒无关的人,这就是你的错。你一再诋毁苏氏家族,门第之间仇恨,百世不休,我劝你留口德。”
张夫人理智上知道,迁怒苏家是不对;但是情感上,她作为人母,十月怀胎养大,极有出息的儿子说没就没了,那放不下那份催心肝的痛苦。
抬眼看一圈,平阳郡主在浅笑,看自己的眼神凌厉。
平阳郡主可不是普通皇族,随时能见皇上,这份殊荣连丞相,皇子都没有。
张夫人神情一凛,心虚的强辩道:“你不是四书五经读遍吗?倒是为今日春景吟诗写词呀!别浪得虚名装才女。”
苏幕遮极为厌恶张夫人的纠缠不休,关键她要对付自己的弟弟,已经触及自己的底线。
自己熟悉四书五经,对于仓促之间要自己作出诗词,完全没有把握。
写的不好,反而证明自己不知斤两。
正开口怼回去,“凭什么你说要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