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的贵女们进来,为首是安国公的女儿,长乐郡主。
她们看见画面是,陆张氏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茶杯,苏幕遮在侧边站着,打着扇给陆张氏手中的茶杯扇风。
初春时分打什么扇?明显就是婆婆在整儿媳,长乐郡主直叫出来立规矩,完全正确。
进来的贵女们,相约好来探访苏幕遮的。
她们极爱慕苏幕遮写的诗,好奇她的私生活是怎么样的,才跟着管家身后到梧桐院。
梧桐院内厅中书架上满满的书,没有让她们失望,和她们想像中画面一样,排设符合她们预期。
但是苏幕遮被陆张氏当成丫鬟下人一样,大大出乎大家的意料。
长乐郡主把苏幕遮当成偶像一样,还给起个外号叫杏花君,看的心都碎了。
这样的才女,不应该坐在椅子读书吗?至于做侍候人的活吗?丫鬟们这么多不用伺候,为什么要让杏花君受这样的苦?
陆家两次危难都是安国公帮忙求情,他的爱女长乐郡主,可以压着陆家抬不起头,更别说她身后还有那么多贵女们。
陆张氏尴尬的站起身来,连忙行礼,“郡主和众高门,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接待不周,请到厅中奉茶。”
心中极为怪罪苏幕遮,如果不是她,怎么会让贵女们看见自己骄横的作派,丢脸极了。
苏幕遮也福身行礼,坦荡开口,“婆母一向对我极好,平时从不让我侍奉,今天是第一次,大家别误会,一定要相信。”
众女表情极精彩,长乐郡主责怪的瞪着陆张氏,“我们当然相信杏花君的话。”
众贵女也相继出言:“是是是,我们相信。”
但是表情确是完全不信,陆张氏是第一次如此对待苏幕遮。
苏幕遮吩咐起来,“苟管家,还不去派人烧茶倒水,拿点心干果来,这些都是贵人,平时请都请不到的。”
举止失措的苟管家,哭丧着脸行礼,“奴才马上去办。”
贵女突然的涌入,老夫人给夫人立规矩的事被看见,自己要吃排头。
众贵女同情且佩服看着苏幕遮,镇定自若指挥着招待。
被婆婆如此对待,还能为婆家着想,真不愧十步两首诗杏花君,深明大义。
如果换成她们真的做不到,成婚八年没有圆房,还要被立规矩,自身才华横溢,换成谁也闹不来。
陆张氏也连忙招呼众人,陪着笑脸,“大家坐,大家坐。”
众贵女都不看她的眼,也不理她招呼。
相约一起来看苏幕遮贵女,家世极好的家中爱女,都是爱诗词之人,看见自己偶像被被虐待,自然不给陆张氏好脸色看。
陆张氏羞愤又不敢发作,不久前使唤苏幕遮多痛快,现在就有多难受。
这里每一个贵女都不是她能得罪的,安国公爱女,靖海侯的女儿,长兴侯的女儿,临江侯的女儿。
贵女们不接她的话,不喝她送收上来的茶水,也不和她搭话揸,表现的爱恨分明。
苏幕遮心里好笑,表面得维护自己形象,“各位,刚刚看到不是真的,我平时很要忙很多的事,只是最近闲下来,有时间侍奉婆母,所以才尽心的。”
众贵女只会认为,苏幕遮被虐待怕了,口不对心的说出言不由衷的话。
陆张氏讪笑着为自己辩解,“老身平时都给苏氏,极大的自由,还让她不用晨昏定醒,府中的人都能作证。”
“你都说府中的人能作证,”长乐郡主不屑的笑着,“我可以相信你,但是如果我听到杏花君被虐待,哼!我让我爹爹打勇勤侯的屁股,把他调出京。”
“就是,就是,谁让你给我们的杏花君,立规矩的,长乐也不用下次,这次就把勇勤侯打个屁股开花。”
“勇勤侯府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一位夫人,还虐待,真是没见识。”
“盛世文章,乱世武,杏花君凭一,两道诗就能流传千古,陆府都是什么人?太没见识。”
……
贵女们对陆张氏计伐起来,恨不得给陆张氏一个警告。
苏幕遮不想让,这些贵女们为自己出头,她们的威胁只会让陆家,放自己离开的难度更大。
自己这么有价值,陆家肯定会抓紧。
唉!世上的事,十有八九不如意。
“你们说的杏花君是谁呀?不会是我吧?”苏幕遮笑着问长乐郡主,“谁给我取这个外号,我可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