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嗣修抓耳挠腮对着圆圈思考,一点灵感思路都没有。
破题是科考中中最难的,其实就是分析题目,说明本题要讲什么,因为这是考试的精华。
要概括题义,解释题义不能直说题义,题目破的好,才能论证的好。
很多阅卷官只看破题,就知道考生写得好不好,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就会被降低录取的机会。
苏幕遮也不催他,过了很久,苏嗣修还是没有思路。
梅香一直和苏幕遮在一起,读一样的书,同样处理事情,心里有时也会拿自己,和苏幕遮作比较。
换成自己是小姐,是不是也这么可以,像她一样圆满处理事情。
是不是小姐她只是身份比较高,处理起来才更好。
有比较就有差距,读同样书,小姐想的比自己高几层,埋头读书秀才公,嗣修公子都比不上小姐,让人不服都不行。
同一道题一百分,自己能做到了,小姐也能做到一百分,那是因为卷面只有一百分,一百五十分的卷子,自己可能就做不到。
一百分是自己的上限,对于小姐是下限,人比人气死人。
梅香在暗自的琢着,平时自许是才女,也一点思路都没有。
“你说如果举人试是这个题,你会有时间答题吗?”苏幕遮于是问,“你还要做五经的填空,还要写试贴诗,还要写判案题。”
“应该不会这样出题吧!”苏嗣修多少还有不服,特别是梅香还在这里,“一般考试惯例一道大题一道小题。”
“这有违反规定吗?”苏幕遮反问,“这样阅卷官是不是省事的多?没有破题直接就不用审卷子。”
苏嗣修想到也有这个可能,而且主考要怎么出题,那是他的事情,心里已经服了,但还是想驳一下,“这样怪题,不是得罪很多的读书人?”
“那你为什么不想一下,他这样是不是,开一个考试后降低阅卷强度的好事,真正考上的人,做了官的只会认为自己有本事,和做考生时想法会一样吗?”苏幕遮耐心教自己的弟弟,“只会当成炫耀的资本,拉开差距的成绩。”
“姐姐,你是怎么破这道题的?”苏嗣修对苏幕遮服气了,心痒痒想知道姐姐的答案。
这对他来说,从小就开始学的东西,自然而然是极想知道。
“你先把‘子曰’,这个破题后的文章写出来,让我满意,我们再来讲圆圈要怎么破题,比较你我破题的高下。”苏幕遮决定要在苏嗣修最用功的地方,把他给整服,不会再想去书院。
以后很多事还要他来经手,一直带疑问不服自己,办不好事,耽搁时间不说,三心二意还会坏事。
这样的方式,他会牢牢的记住这两道题,考举时会游刃有余,非常轻松。
科举最重要的是四书的破题文章,剩下五经比背诵,试贴诗应付就可以,判案都是出现过的案例,数术更是简单的鸡兔同笼题。
拉开差距,真正体现功夫,还是要四书文章。
苏嗣修乖乖的去用功后,梅香表现的更加恭顺,苏幕遮蔽看在眼里,内心很清醒,自己不过占了重生的优势力,其实要学得还很多。
正是这种性格,让她总能进步。
当然人生真正的答案永远在于,敢于面对,而不仅仅于书里,尽信书不如无书,一有问题想依靠读书来解决,这是逃避,而不会成长。
这也是很多没有读书,一身草莽气能成功的重要原因。
很多学富五车的人失败,把读书当成逃避,不敢承担责任。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原因在于此。
实践出真知。
苏幕遮收住信马游疆的思路,很多东西藏在心里就好,说出来反而危险,各人有各人人生观点,谁也说服不了谁.
“你还不去和嗣修讨论一下怎么写,怎么破题,安慰他受到打击的心?”苏幕遮打趣着梅香。
“小姐,你太坏了。”梅香又是大红脸。
“我也得休息一下,”苏幕遮经历被追杀吓得够呛,之后没有休息,也累快撑不住,打着呵欠,“一定要把人员照顾好,多叫一些庄农来帮忙。”
“小姐,你去睡吧!这些都交给我。”梅香看出苏幕遮累到骨子里。
苏幕遮一挨到床就睡着了,心情大起大落,生死之间的考验,又有几个人经历过。
这一觉睡到睁开眼睛时,全身酸痛不用说,只觉得饥肠辘辘,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竟然有今夕何夕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