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苦头脸,跟着平阳君主离去。
苏幕遮送走他们后,心中有些不舍和孤寂。
梅香带着维宇,信卓,丫丫过来,看出苏幕遮的消瑟,关心的开口问:“小姐,你怎么了?”
丫丫扑过来,仰着小脸问:“娘亲你不开心吗?”
一下把苏幕遮失落的阴霾带走,抱起丫丫笑着说:“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些感慨,没事了,你们今天有认真学习吗?”
丫丫娇憨的说:“有,今天丫丫学会了诗,背给娘亲听。”
信宇骄傲的说:“娘亲我能背《诗经》第五编。”
维宇也自豪的说:“娘亲我能写出来。”
看到他们活泼的在自己面前争吵,苏幕遮知道他们接纳自己,把自己当成亲人。
收养孩子也不错,当然前提是不能收养忘恩负义的孩子,自己可以不用生育。
生孩子就是过生死关,养些有品德的孩子,养多总有孝顺的,不可能个个是白眼狼。
自己生的孩子,一辈子担忧害怕,为他们担心。
收养的孩子,他们不会认为自己天生就是欠他们的,可以肆无忌惮,这种奇特念头在苏幕遮心中飘过。
要生出自己的孩子,离开陆府还要再嫁人,值得吗?一首诗诗从心头泛起。
贤妻扶我青云志,得势先斩意中人。
有朝一日权在手,踩妻坟头接新人。
贤妻陪我无到有,德行皆被抛脑后。
有朝一日若出头,杀妻犹如鞭年马。
这不是自己前世的写照吗?离开陆家后还是不要再嫁,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别人身上。
苏幕遮在胡思乱想着,为自己的未来谋划着。
知夏和丁冬的身子,经过一段时间将养好很多,伤口愈合很快。
苏幕遮亲自照料检查,让侍候的人十分用心,她们心情好,加上裕王的好药,已经能行走没有问题。
在田庄的生活快乐而放松,读书,唱歌,弹琴,无拘无束。
梅香进来小声的说道:“小姐,府中的苟总管来了看来有事。”
苏幕遮心情像吃苍蝇,脸上没有光彩照人,瞬间沉下来吩咐道,“叫他进来吧!”
苟总管进来后,低着头行礼,最近府内老夫人脾气极不好,动不动打人,没有夫人在时详和,这种日子什么到头,作为府中老人不禁深深担忧。
“夫人,老夫人招您回府,说两位少爷马上就要科考,想让您回去看看,侯爷也想您。”苟总管硬着头皮的说道。
“原来是童子试要开始了,侯爷的身体如何?能起来吗?”苏幕遮强忍着恶心问询。
苟总管听出苏幕遮不高兴,但作为下人他能如何,只能把身子压的更低,“侯爷能起身,对夫人甚是想念,常常念叨着夫人,府内众人也想着夫人的好。”
“是吗?”苏幕遮似笑非笑的问,“都有哪些人在想念我?”
“那可就多了,”苟总管真心实意的说,“夫人在时,府内规矩虽然严,但只要按章程办事不会被打骂,有时犯点错误夫人也宽容。
老夫人管家后,动不动打人,这个月的月例都没发下来人心惶惶。”
苏幕遮疑问道:“应该不至于连府内的月例都发不下来吧?我交钥匙给她时,账上还有盈余,足够发月钱。”
“听说是老夫人放出去利滚利,收不回来钱,”苟总管叹息一声,“朝廷下令不准权贵们催贷,放出去三年才能回收,已经有几个大员府里不听,被罢职永不叙用,当前没人敢催贷。”
苏幕遮讽刺的笑容挂起,“我当时劝老夫人不要放贷,她说她只放自己的私房钱,没想到把府中的银子也放出去,真是昏头昏脑,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府内的下人又要遭难,很多要被发卖吧。”
苟总管脸上快哭出来,“求夫人救救府中的人吧!”
苏幕遮硬起心肠,垂下眼,摇摇头,“我也没有办法,府中还欠我银子没还,谁管家找谁去,我准备一下回去吧!”
接下来侯府中还有更多的热闹,不回去看看实在对不起陆家人。
叫来戴叔,苏幕遮问他把别院收回来情况,并把手中假画找人,当给刘嬷嬷的儿子。
这可是一大笔钱买卖,算定刘嬷嬷的儿子,立功心切会上当。
古董行业本是吃眼力,就算吃亏只能硬着头皮,赚钱也是开张吃三年,比见识和懂得多的行当。
弟弟苏嗣修听说苏幕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