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感觉到好笑,林妍丽的底子,李嬷嬷已经告诉自己,这么一个有居心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击倒。
“侯爷你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很怀疑你说假话,还有一个要求,你只要这样说:我陆别鹤对着漫天的佛道发誓,我若和除夫人外的女人,生下子女,男的代代为奴,女的世世为娼,亲族尸骨在地下不得安宁,母亲死后化成厉鬼。”
陆别鹤和陆张氏听呆了,这个誓言太毒了,这还是认识的,温情而知性的苏幕遮吗?
“苏氏你太过份,开天辟地以来,有哪个男人会发这样的誓言。”陆张氏怒骂,“你是胡言乱语,胡搅蛮缠,发了失心疯。”
“你欺人太甚,”陆别鹤脸色急剧变色,“谁能够发这样的誓言?你是疯了。”
“你都能守三十多年的身子,不碰女人,毅力何等惊人,还怕这个誓言?”苏幕遮张大眼反问,“侯爷的品质比得上,《诗经》中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是人间美谈吗?
孔子都称他为‘被遗忘的圣人’,那些读书人听了你的事迹,还不四处传诵你的美名?妾身再为你写首诗,让天下人都知道,陆家有儿郎,志趣高且洁。”
陆别鹤脸上剧烈变色,上一次苏幕遮开口,全京城人知道,他娶夫人让人守八年活寡。
这次哪敢再让苏幕遮开口说话,传出去他比得上柳下惠,那他的老底会被人挖的干干净净。
在别院的日子,很多人见过,西栖寺林妍丽挂单也经不过深查。
“我不和你多话,你看着办,反正和离我不可能签名。”陆别鹤说完这句,拄起拐杖走的飞快。
他是真的怕呀!万一苏幕遮又在哪个宴会说,他比得上‘被遗忘的圣人’,他真的人会死。
陆张氏则不愿走,府里还这么大的亏空,就等苏幕遮回来妙手补齐,不然交待不下去。
“幕遮,你要相信别鹤的话,哪个男人像他对你这样,做出一生一世的承诺,再说婆母也会监督他的。”
“这样吧!老夫人,你就先把府内欠我的账,平了再说吧!”苏幕遮不等她开口,先把话说出来,“春耕要开始了,我手上没有银子。”
陆张氏还没开口谈这事,路已经被堵死,只能硬着头皮:“幕遮,府内没有银子,你看能不能你再管一管产业,这个月的月例都还没发。”
“我没有办法,但是欠我的钱要还给我,这是你写的欠条,再说府内没钱,那是你的责任,管家是你。”苏幕遮不和她讨论为什么没钱原因,也没给她留面子。
陆张氏以为这是最悲惨的时候,远远没到呢。
“府内的情况就是如此,你不出力也要出力,和离是不可能的。没有夫君和父母的签名,你也走不了。”陆张氏还是忍不住发难。
她觉得已经给脸给苏幕遮,给脸不要脸就不忍了。
苏幕遮正要开口,林妍丽怕她们闹起来,“义母,弟媳,明天景元景山就要科考,还是等他们考完再说好吗?”
“义姐对景元景山特别好,我看他们也特别亲近你,咦!仔细一看,景元景山脸形好像很像你。”
苏幕遮的话,让林妍丽心惊肉跳,脸上都变形,“弟媳你的眼光有问题,他们怎么会像我呢?”
“不对,不对,”苏幕遮故意靠近她的脸,“咦!你的眼睛和景山的好像,老夫人你看看是不是?”
陆张氏眼光冷冷给林妍丽一个警告,意思是叫她快滚。
心中想着要如何整治这个坏事的女人?她府中苦日子没有过够,吃得太饱了。
这个不安分的外室,不是因为她,府邸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吗?自己有苏氏这个儿媳日子好着呢。
陆张氏越看林妍丽越恨之入骨,儿子对她还有一丝眷恋,不好动。
没有之后不知那个井,她的命就没有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嘴则分辨道:“小孩的眉眼和很多人都像,不必大怀小怪,再说妍丽一心向佛,怎么可能生孩子,她的底子我清楚。”
苏幕遮不想再和她们玩心机,故意打个呵欠,“看来我误会了,老夫人,义姐,我赶路回来极为疲惫,就先休息不陪你们,明早还得很早起送考。”
陆张氏考虑到明天要很早起床,林妍丽在这讲不了事,于是叫道:“妍丽,明天一早要祭祖,要送景元景山去考场,你跟我先回去吧!”
林妍丽也被苏幕遮的话,三魂惊掉了六魄,不敢再和苏幕遮靠近,“那就先走告退了。”
送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