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还剩下郭凤山,还有那群猿妖。”
在暗中观察的人极为心惊,这罗全与陆长安的仇恨是有多大,这陆长安竟是连全尸都不给留,将其打成烂肉一瘫。
这位曾经好色如命的闲散王爷,在暴露出他的真面目后,竟是如此的凶狠凶残。
陆长安将大刀还给忠叔,看向刘文景:
“明日,我会去见京南城同知一面,而后,你我的交易就此了结。”
刘文景深吸一口气,深深鞠躬弯腰,拱手作揖,这位乾安王,端的是神秘恐怖,不可揣测。
同为宗师的罗全,竟是如同死狗一样,三下五除二就被打死。
“忠叔,回家了。”
陆长安招呼一声,阔步离去。
这个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整座京南城。
太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位乾安王,杀性有点大啊。”
离谱,太离谱了,这陆长安过去十几年隐藏、伪装的太好了。
“若是他此前不曾这般伪装,我武党的那些大人物,想来会真的推他为新皇,可现在黑白棋子已入局,无法更改了。”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开口道。
“如此凶戾残忍,他不适合坐上那至尊之位。”文党的一位大官冷声道。
昔日在京城打到不可开交的三党大臣,此刻都却罕见的聚集在了一起。
“来了。”锦衣武臣放下茶杯,淡淡说了一声。
数个呼吸后,只见一辆精致的马车在黑夜里疾驰,要离开京南城。
而那马车前后,有上百个精锐护卫,皆是镇北大军中退下来的老兵。
文党大臣捋着胡须,微笑说:“武侯,劳烦你出手了。”
“应当的。”那锦衣武侯便是一抬手,漆黑的夜晚顿时亮如白昼,一招之后,那疾驰的宝马与百位精锐护卫皆死。
太师眯着眼说:“武侯实力又精进不少啊,看来距离踏进天境,超凡入圣不远了。”
武侯没有回答太师的话。
三人看着那精致的马车,只见镇北王妃身形有些狼狈,脸色极为阴沉地从中拖着郭凤山离开马车:
“尔等欲要杀镇北王家眷后代?”
太师捋着胡须道:“这等违逆大罪,我等外臣如何敢插手?
不过是来唤王妃一声,将镇北王世子送回京南城。
王妃可以离开,但镇北王世子只能留在京南城。”
镇北王妃不复寻日的矜贵淡然,而是红着眼,撕心裂肺,身体颤抖着:
“你们……要我儿死在乾安王手中?”
这一切,如陆长安所料。
“哪里的话,王妃与镇北王正值壮年,再生几个世子又何妨?”
“但皇位不可一日无主,乾安王一日不杀郭凤山,便一日无法泄恨不会启程去京城,镇北王妃要顾全大局啊。”
“是你儿性命重要,还是我大赵迎接新皇重要?”
镇北王妃脸色煞白,美眸中满是绝望之色。
为了捧陆长安登基成新皇,皇党、武党、文党竟是联合起来要她儿子性命给陆长安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