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宴会,沈冰出了酒店等网约车。
十二月的榕城下了好几场雪,冷得人打颤。
她为了美只套了件薄外套,刚出来一会儿,整个人就冻傻了。
当薄羌的车停到她的面前时,她大脑短路,愣是没认出来。
直到上了车,闻到熟悉的古龙水味道。
她才发现是薄羌。
她的丈夫。
“冷吗?”
语气满满的关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关心她。
其实,他们已经有半年没见过面了。
薄羌没出差,没外遇,但在家里的时间屈指可数,例行交粮后,洗了个澡就走。
两人没交流,没甜蜜互动,更没爱。
除了熟悉彼此的一亩三分地,和陌生人毫无区别。
这样的日子,沈冰过了五年。
近半年,他更是消失了。
除了在新闻报道看到他的消息,沈冰的生活完全没有薄羌这个人。
“不冷。”
沈冰吸了吸鼻子。
她有些不习惯和他共处一室,欲言又止。
薄羌惜字如金,尤其是面对她。
“你怎么过来了?”
沈冰想了半天,才问出这个不算冒昧的问题。
“胡晓说你在这里。”
胡晓是沈冰的闺蜜。
沈冰咬牙,大意了,原来内鬼出自内部。
“其实,你没有必要来,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沈冰知道他日理万机,抽出工夫来接她,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薄羌左打方向盘,意味深长瞄了眼后视镜。
“接你,不算打扰。”
薄羌很少说宠溺的话。
沈冰一听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果然,还没进卧室,他就从背后抱住沈冰。
沈冰人如其名,身体冷得过分,刚一抱住,就跟抱着个冰块似的。
好在薄羌天生体热,他能轻而易举点燃这块冰。
让她欲火焚身。
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沈冰才喘出一口冷气。
和薄羌相亲的记忆恍如隔世。
那时她刚大学毕业,就被父亲的朋友介绍给了薄羌。
那时,她并不知道薄羌的身份,更不知道薄家有多矜贵。
薄羌当时的态度说冷漠都是抬举了,更准确的说,是漠视。
他根本没看她一眼,她说话,他也不搭腔。
她问他要不要出去逛逛,他不置可否。
沈冰好歹是校花,从小到大不乏追求者。
薄羌傲慢的样子彻底打击到了她的自尊心。
她站起来,手边的咖啡直接泼了过去。
“对,你是长得很帅,但也不能瞧不起人吧?”
她气势汹汹离开,没想到第二天却听父亲的朋友说,薄羌对她很满意。
沈冰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一边又品出这句话里,充斥着的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凝视。
她用了五年,终于明白了。
他看她,和看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的眼神没区别。
薄羌半裸着上身坐在台前,身体各部位的肌肉肌理分明,似乎蕴藏着无穷无尽的能量。
他没说一句话,沈冰却像是收到指令似的起身帮他吹头发。
在这场婚姻里,她永远是膜拜者,跟随者,顺从者,下位者。
薄羌的头发很硬,摸上去极为扎手。
年轻的时候沈冰特别喜欢摸他的头发,有种莫名的刺激感。
许是摸的时间长了,现在她已经心如止水。
即使薄羌的手覆在她的腰肢揉捏,她也泛不起一丝波澜了。
“有心事?”
聪明如薄羌,一眼就看出沈冰心里藏事了。
沈冰吐出一口浊气,语气平平淡淡的,“离婚吧。”
语气满是无奈与释然。
薄羌不疾不徐地摸了摸她腰上的软肉,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理智得像是在谈判交易标的。
“原因。”
原因?
任谁看和薄羌结婚,她都赚翻了。
且不说婚后沈家一跃成为榕城的新贵,单说沈冰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刷着无限额的卡,住着几辈子都买不起的别墅,随手用过的东西都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