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为什么要讨厌她?”
“这就要问你了。”
兴师问罪的架势。
沈冰看向薄羌,她从他的眼神中只读出了一个词。
失望。
失望的人何止是薄羌。
沈冰并不要求薄羌对待这段婚姻有多认真,虽然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但现在又不是要立贞节牌坊的时代,她并不在意这些虚幻的东西。
正如薄羌所说,她只是父亲送给薄羌的一份礼物,无论他瞧得起她,尊重她,亦或是不在意她,蔑视她,都无所谓。
无论是装聋作哑,还是做个活死人,都无所谓。
可是他和韶音欺人太甚了。
一个爱韶音爱到闭上眼睛,堵住耳朵,只相信她的话,另一个利用她这辈子最亏欠,最愧疚的人。
沈冰自嘲地笑了两声,试图忽视身上的黏黏糊糊的感觉,扶着窗台,保持着一个极为僵硬的防御姿势。
“我现在说什么,还有意义吗?是不是韶音告诉你,是我做的?”
沈冰问。
薄羌眼神阴冷。
证据已经指向胡晓,胡晓和韶音唯一的联系就是沈冰。
这件事,的确绕不开她。
她为什么要伤害韶音,总不会是因为自己。
在薄羌的印象中,沈冰不是愣头青,更不会因为一些小打小闹做出傻事。
“她什么也没有说,我不会冤枉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证据。”
薄羌的声音乍一听不算锋利,但细听之下,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一支箭,将嫌疑钉在沈冰的身上。
“哥。”
韶音的出现打断了两人对峙的氛围。
也将把某种专属于两人的结界,一点点撕开。
韶音看了眼沈冰眼底的潮红,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薄羌,确定两人没发现什么暧昧的痕迹,倒像是吵过了,嘴角才微微上扬。
“哥,我要回家,我不要住在公馆。”
“我跟爸说。”
“不是那个家。”
韶音挽上薄羌的胳膊,视线却和沈冰对上了。
她勾起一抹笑,重新看向薄羌,“我是说你的家,只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薄羌没回答。
当晚运到别墅口的行李,就是他的答案。
沈冰站在落地窗前看到佣人将韶音的行李搬进来。
她动了动手指。
想抽烟的感觉更强烈了。
薄羌已经没收了她的烟,并且安排小芝24小时盯着她,不允许她再碰烟。
沈冰对小芝没剩下多少好脾气了,毕竟,她是出卖情报给敌方的‘间 谍’。
小芝知道沈冰带着气,也能感受到别墅上空萦绕着的剑拔弩张的气氛。
她不敢说话,只是远远站在门口,用余光观察着沈冰的一举一动。
沈冰拿出手机发语音。
“晓晓,薄羌怀疑到我头上了,明天见一面吧,想想对策。”
她知道小芝会把她的话告诉薄羌,她就是要让薄羌知道。
这次,她不会坐以待毙。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
客厅的结婚照,韶音怎么看都觉得碍眼,便吩咐佣人摘下,换成她的艺术照。
佣人问沈冰的意见,沈冰的视线从书上移开。
“随她好了。”
佣人离开前,沈冰补充道:“以后薄羌不在,一切就听韶音的吧,你也是从老宅那边过来的,清楚他们的关系。”
佣人点头默认。
沈冰重新看向书,书中的内容却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了。
她摘下眼镜,揉了揉紧皱的眉间,回想起薄羌在车上的话。
“沈冰,你闹也闹够了,玩,也玩够了,如果你继续作下去,我不介意把你送到比利时,瑞士,或是某个北欧小国,让你好好修身养性。”
薄羌拿出口袋里的烟盒,揉成一团。
“我知道你这么做,就是为了离婚。毕竟,比起我的父母,韶音是一个更好突突破口,不过,出格了。”
薄羌没有再说话,只是用那种傲慢又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
沈冰寒毛直竖。
“我这辈子不会离婚,也不可能离婚。”
沈冰沉默了几秒钟,问:“为什么?”
为什么不爱,还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