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动于衷,息事宁人吗?”
韶音死死咬住嘴唇,纤细的手指攥在一起。
曾几何时,薄羌全部的欢喜都源于她,那个寡淡清冷的男人,只会为了她展开笑颜,只会允许她靠近,只会接受她的无理取闹,完全的信任她。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改变了?
因为她永远只能以妹妹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吗?
韶音眼圈发红,她跪在薄羌的身侧,听到他淡淡的道:“目前只能查出伤害的人和胡家帮有关系,并不代表一定是胡晓派人做的,更不能说明,这件事和沈冰有关!”
“你这是诡辩!”
老爷子捂着后脖子,血压是止不住的蹿,“我看你是被沈冰迷了心智,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你应该保护的人!”
薄羌简洁道:“您和韶音也是我应该保护的人,沈冰,也是我要保护的人。”
“好!好!你就是要护着她!是不是!”
“够了!”
韶音再也听不下去,起身看向薄羌,这两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哥,按你的说法,你有证据证明,伤害我的人和嫂子没关系,对吗?”
薄羌的眼底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水,韶音窥不见边际,探不清虚实。
“目前还没有。”
老爷子讥笑了一声,“那两个混混可是亲口承认是胡晓派他们去的。”
薄羌下颌收紧,“父亲,我记得您教过我一句话。”
“最可怕的,就是人心,最不能可信的,就是赌徒和身无长物的人。”
老爷子眯了眯眸子,咬着牙说道:“你的意思,他们也许做了伪证。”
韶音的眸子闪过一丝猩红,她的音调瞬间高上几倍,“你是说他们说谎,他们为什么要说谎?”
“为了保护真正收买他们的人,为了嫁祸给沈冰莫须有的罪名。”
“空口无凭。”
老爷子皱起眉,“你说的,同样也没有证据支撑,这样,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能证明胡晓,沈冰和这件事没关系,一切如常,不然,把她交给我,我的女儿受到的伤害,我要一等一还给她!”
“你先把胡晓和她的孩子给我,不然,这场赌约,没法进行。”
两个男人就杵在原地,谁也不说话,似乎都在希望在气势上压过对方。
良久,老爷子看了眼韶音,叹了口气,挥手道:“把人带走吧。”
胡晓抱着孩子从老宅的地下室走出来。
她双眼无神,看到薄羌的一刹那亮了一瞬,又很快转为对薄家人的憎恨。
“敢伤害我的孩子!薄家我跟你们没完,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的,我会记住今天的耻辱,我会讨回来的……”
“闭嘴!”
薄羌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