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神色有点复杂,她把沈子豪带出探视室,轻声细语的劝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更何况,他是你妹夫,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薄先生不会不管你的。”
“什么妹夫?”沈子豪颓废的样子如同行尸走肉,“谁知道他和沈冰现在怎么样了,他们,当初就不是因为两情相悦结的婚,是我和爸好说歹说才把沈冰送到婚礼现场的,我还不了解我妹妹?”
“她性子倔,要强,不知变通,男人,说白了不就是喜欢会撒娇,懂情趣的女人,算起来,他们已经结婚5年,5年啊,新鲜劲早过了,完了,一定是沈冰和薄羌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所以,薄羌才不肯帮我了。”
乔乔眼前一亮。
她抬手,替沈子豪按揉太阳穴,“子豪,你不要着急,我有个好方法。”
“什么办法?”
乔乔含春的眼尾微微上挑,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意味,看得人心痒痒的。
10分钟后,她下了沈子豪的车,向上抬了抬一字领的领口,将沟壑推得更深邃,也将咬痕遮干净。
她哼起在澳门钓大鱼时经常喝的粤语歌,音调靡靡,听的人心神荡漾。
抬手,指间夹着的名片在霓虹的衬托下显得梦幻瑰丽,如同通往名利场和豪门的入场券。
她轻轻地亲了一下名片姓名处,再看,用上等的烫金体写着的薄羌两字间,多了一抹鲜艳的唇印。
怎么蹭,都蹭不掉了。
手机发出叮的一声,沈子豪给她订的机票已经出票,目的地,榕城。
趁着薄羌没回来,沈冰跟胡晓去医院做了个详尽的检查。
医生将B超照片递给她:“胎儿非常健康。不过,怀孕初期,孕妇还是要保持情绪稳定,也不要干重活,保持平稳的状态。”
沈冰看着照片上那团小点点,有些愕然,“这,就是我的孩子?”
“才四周而已,你以为有多大啊!”
胡晓抢过b超片,拍了拍上面的小点,“多多指教,我是你干妈哦。”
沈冰白了她一眼,胡晓如临大敌,“怎么,我不能当他干妈呀?”
“当然可以,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样而已。”
沈冰无奈地指向后面一排的黑衣人,相对于薄羌派给她的保镖,胡晓手下的人气质上更加混一点,扛着砍刀就是当年的古惑仔。
仿佛下一秒,他们就要一齐鞠躬喊大哥。
胡晓轻咳了两声,“我这不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吗?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不相信薄羌的人。”
“知道啦,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出事。”沈冰举手指保证道。
胡晓咬了咬唇。
饶是她再三保证,胡晓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一群人浩浩荡荡从诊室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警匪片。
刚走到电梯口,手机突然响个不停。
是薄羌。
沈冰找了块僻静的地,接了电话。
“在哪儿?”
沈冰清楚,薄羌已经知晓她的行程,知道她身处医院。
她眨了眨眼睛,“胡晓身体有点不舒服,我陪她来看看。”
另一边,薄羌收到了医院的接诊记录,患者名,的确是胡晓。
薄羌闭上眼,揉了揉紧皱的眉头,“最近风大,不要总出门。”
沈冰捏紧手机,轻轻嗯了一声。
双方皆是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沈冰轻声问:“薄羌,你今天下午能回来吗?”
她想把孩子的照片给他,无论他接不接受这个孩子,他都必须看看这个小小的生命。
薄羌睁开眼睛,声音又沉又冷,“大概,可以。”
沈冰皱了下眉,薄羌很少用这么模棱两可的词汇。
就在沈冰狐疑的瞬间,薄羌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软软,等我回去。”
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如鲠在喉,薄羌最后那句话,莫名有点没头没尾的。
胡晓凑了过来,摸了摸鼻子,“是薄羌吗?他说什么了吗?”
沈冰摇了摇头,“他说让我最近不要出门。”
“完了。”胡晓猛拍了下额头。
“怎么了?”沈冰一头雾水地看向胡晓。
胡晓深吸几口气,欲言又止,想了半天,还是准备把沈冰带上车再说。
“所以……”
胡晓握紧方向盘,“你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