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羌即使带个外面的女人回来也没关系,大不了给一笔钱,一劳永逸。
可沈冰不一样。
她是洪水猛兽,是薄母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家人面不改色地坐在一起,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薄母没开口,由薄父开口询问孩子的健康状况。
接过孩子的B超图时,二老的表情才有了明显的变化,即使是身处高位的人,也敌不过血脉的牵绊和对新生命的向往。
“小了点,是不是你吃得太少了?这时候可不能挑食!”
薄母下意识开口,又急忙看向丈夫,闭起了嘴巴。
薄父把照片递了回去,眼尾上挑,“沈家的事,你准备让薄羌一个人扛?”
“爸!”
薄羌皱紧眉头。
薄父黑着脸,两人都是倔脾气,谁也拗不过谁,即使有了继承人,也不代表他原谅了他们。
他看向沈冰,“我记得的你是学艺术的吧,我理解的艺术工作者,都是追求自由和理想,但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我就没在你身上看到过这两个词。”
妥妥是在讽刺她这个菟丝花。
沈冰抿唇。
自由,理想。
这些词很美好,但对她来说太重了,太贵了。
她只想过好眼前的日子,走一步,看一步。
“爸,我不是说过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吗?舆论风波马上就要过去了,我和沈冰都没有参与他们的违法行为,警方的公告,舆论的造势,还有我和沈冰的不离不弃足够引爆大众的关注度,这一切对集团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也许是一件肃清内部势力的好事,能让我们发现那些派系的爪牙,爸……”
“好事……”
不等薄羌说完,薄父冷哼了几声,拿出手边的内部报告,扔到薄羌面前。
“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