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
在一众高管的簇拥下,薄父缓缓走到薄羌面前,梨花木的拐杖随着他的步伐哒哒的磕在地面。
掷地有声。
相较于儿子的野性霸气,薄父眉宇之间很是儒雅,早年间,还被人封为儒将。
相对于舞刀弄剑,他似乎更喜欢诗词歌赋,游山玩水,所以,即使到了当爷爷的岁数,他依旧是神采奕奕,状态完全不输年轻人。
可谁能想到,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人,下海后开的第一家公司,就是房地产开发公司。
暴力强拆等等听来心惊胆战的行为,对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
在那个野蛮生长,热血沸腾的年代,薄父的名声在榕城是如同恶魔的存在,甚至是只要听到他的名讳,便会望而生畏。
这些年,他卸甲归田,不闻朝中事,外人似乎忘记了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爷,即使有人提到他,也只把他当成薄羌的父亲,夸赞他有个聪明绝顶的儿子。
渐渐忘了,他那个振聋发聩的名字,薄钟海。
“是我叫他们这么干的。”
薄钟海双手插兜,气场全开。
薄羌咬紧牙关。
走廊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度,一股无形的压力波及到在场的每一个人,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
“爸,你没权利这么做。”
薄钟海笑了,“集团是我一手打下来的江山,我可以把它交给你,也可以收回来。”
薄钟海上前,凑到儿子身侧,轻声说:“要不是你当初娶她,何必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薄羌的唇边扬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是吗,爸?”薄羌的眸子深不见底,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难道不是您,一心想把我当成您的提线木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