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
沈冰打开手机录音,薄羌迷迷糊糊的声音在病房内回荡。
“沈冰,你不能给我戴绿帽子,孩子也不能跟其他男人的姓!”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答应我,绝对不能反悔!”
“你就那么讨厌薄羌吗?嗯,他哪里不好,又高又帅,很多女人都喜欢他的,你为什么就不爱他呢?”
“呜呜呜,沈冰,你是全天下最坏最坏的女人,我不要理你了。”
“我错了,我理你,你别不理我,和我说话。”
薄羌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被人定住,一动不动,脸上的尴尬显而易见。
沈冰关掉录音,倒不是她想录,而是薄羌拉着她的手不放,非说让她绝对绝对不会离开他才肯罢休。
沈冰还以为薄羌昨晚是借着麻醉的劲儿装蒜,没想到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原来他潜意识是这样想的。
沈冰心底五味杂陈,说实话,她自己都无法想象有一天,她可以平心静气的,毫无杂念的和薄羌在一张床上,没有虚伪的讨巧,也没有怯懦与隐忍,而是她发自内心的照顾他。
这一切的变化快得来不及沈冰消化。
她曾经以为,她和薄羌之间什么都可能会有,唯独不会有爱。
可是……
沈冰还要说话,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薄先生。”
沈冰认出是昨晚见过的保镖,他有一道特别明显伤疤横在脸上,让人印象深刻,更重要的是,他一脸的凶神恶煞,看上去就像是背了几条人命。
保镖看了一眼沈冰,神色严肃,“车已经备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语气不像是汇报,倒像是在命令。
薄羌脸上的笑意凝固,“嗯,你出去吧。”
保镖对着薄羌颔首,又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转身离开。
“车,你要回别墅?”
“嗯。”
薄羌下床打开衣柜,拿出自己的衣服换上。
沈冰不解,跟在他的身后,“医生说你最好留院观察几天。”
“不用。”
薄羌顿了顿,扬了扬瘦削立体的下巴。
“怎么不用?万一复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