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都那样对待她们了,有机会的话,肯定会报复回来。”
陈韶笑了一下,叫进来两名精兵,将他们两个都装腔作势地打了一顿后,分开关了起来。周善哑着声音:“已有快八年了。”陈韶:“八年间,回过几次家?”周善:“三次。”陈韶:“罗大人承诺给你们的利益是银子,还是什么?”周善:“有银子,也有田地,还会免赋税。”陈韶:“银子是怎么给你们,是每月一给,还是每年一给?”周善:“每月会给五两银子,年底会再给二十两银子。”“还挺大方。”陈韶点评一句后,接着问道,“银子是给你,还是给你的家里人?”周善:“给小人。”陈韶顿了片刻:“是用什么方式给你的?”周善顺嘴回答:“通过商队给的小人。”答完,料到陈韶下一个问题是问他哪个商队,干脆说道:“是通过嘉定茶马社将银子给的小人。”顿一顿,又说道:“表叔也是通过茶马社与小人联系。”陈韶:“嘉定茶马社背后的东家是罗万有?”周善想了一下,不确定道:“应该是。”陈韶看他回答得还挺干脆,放下笔道:“你每月拿到银子后,是怎么送回家去的?还有你八年才回三次家,平时与家里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络的?”周善吐出一口气:“都是通过嘉定茶马社转送。”陈韶轻轻敲两下书桌:“你的家人都在蜀郡?”周善点头称是。陈韶不解:“既然你的家人都在蜀郡,你表叔又是罗万有的心腹,为何给你的银子不直接送到你的家里,还要多此一举地通过嘉定茶马社转一个来回?”周善咬一咬牙:“表叔说,只有我亲手摸过银子,才能知道罗大人和他没有欺骗小人。”倒是挺会拿捏人心,陈韶皱了一下眉,“你来云落镇也有八年了,除了嘉定茶马社之外,还有认识什么值得信任的商队或是个人吗?”周善摇头。“小人有!”杨德昌急声说道。陈韶与周善同时看向他。杨德昌谄媚道:“小人,小人也想戴罪立功。”陈韶似非笑非地看向他:“想要戴罪立功可以,先说一说铁矿是怎么坍塌的吧。”杨德昌的腰背瞬间垮了下去,半晌,才心虚道:“是孙大人让孙安炸塌的。”“孙安在炸铁矿之前,铁矿已经渗水两个来月,”陈韶直接道,“这两个来月,有不少人都向你反映过这个情况,但你一概置之不理,是何原因?”杨德昌赶紧辩解:“不是小人置之不理,是孙大人命令小人置之不理。”陈韶:“原因是什么?”杨德昌不安地动了动腿,“孙大人说,有人向大人告发了我们私铸兵器贩卖掸国之事,大人处理完洪源郡的事,就会到蒙舍冶监来处置我们。要想不走洪源郡朱家、顾家他们的后尘,唯有铁矿坍塌,掩盖证据。”陈韶气定神闲道:“私铸兵器的是军器监那边,就算要坍塌,也该是那么坍塌才对,为何那边好端端的,这边却坍塌了?”杨德昌打着哆嗦,顾左而言他道:“这,这……醉杏楼里好些姑娘都是家中父兄不听孙大人的话,被孙大人扔到那里面去的,孙大人靠着她们赚了许多的银子。她们南来北往的商客,肯定有一二个相好之人。大人只需仔细盘查,一定能找到可用之人。”“这个稍后再说,”陈韶敲两下桌子,“先回答我的问题。”“这……”杨德昌颤颤巍巍,“大人保证不杀小人,小人才敢说。”“我不能保证不杀你,”陈韶好整以暇道,“但能保证,如果你再这样磨磨蹭蹭,我现在就杀了你!”“大人饶命!”杨德昌哭嚎着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是孙大人,都是孙大人的主意,是孙大人要杀大人,与小人无关!”陈韶平静道:“说说看,孙大人打算如何杀我?”杨德昌边哭边道:“孙大人说,与其等大人找上门,不如主动引大人前来。铁矿坍塌后,大人前来查找原因时,想办法将大人引到军器监那头,再用火药炸死大人。”证实了心中的推测,陈韶跳到下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醉杏楼里的那些姑娘有相好?又怎么知道她们相好的那些商队,愿意为我所用?”杨德昌缩一缩脖子:“孙大人都那样对待她们了,有机会的话,肯定会报复回来。”陈韶笑了一下,叫进来两名精兵,将他们两个都装腔作势地打了一顿后,分开关了起来。周善哑着声音:“已有快八年了。”陈韶:“八年间,回过几次家?”周善:“三次。”陈韶:“罗大人承诺给你们的利益是银子,还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