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兵布阵就是了,要那么高的武功做什么?”
看一眼倒塌的大堂,岔开话题道:“其他人什么时候能到?”
“急什么,”顾飞燕道,“天气这么冷,尸体扔在路边三五日,能坏到哪里去?”
话刚落。
就见傅九一路飞奔回来,急吼吼地说道:“镇东大将军的人来了。”
陈韶和顾飞燕同时朝他身后看去。
两个健硕的中年男子,带着十余兵将,快步朝着她们走来。
走到近前,看到坍塌的大堂,众人沉默一瞬,才转过身来,抱拳道:“如禄普(那隆勐)代表镇东大将军,向顾将军、陈大人问好!”
陈韶跟着顾飞燕向他们抱拳回礼后,迎着他们进了临时搭建起来的一个军帐。
“实在抱歉,刚才发生了一点意外,”陈韶开口,依旧是一贯的随和,“别处还没有收拾出来,就委屈两位暂时在这里落脚了。”
岩罕恩虽然脾气暴躁,却是掸国数一数二的高手。什么样的意外,会让他才来不到三个时辰,就丧命于此?如禄普不敢托大,连忙揖手道:“陈大人客气了,我们能来此拜会,已是天大的荣幸,别说还有这么好的军帐可供我们落脚,就是荒天野地,又有何碍?”
他们这话是不是出自真心,陈韶不知道,但岩罕思的死,其杀鸡儆猴的效果,肯定是达到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彼此都不用再客气,免得生分。”陈韶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傅九,去把我军帐内的伏远弩箭和神臂弩箭都拿过来。”
傅九连弩机也一并拿了过来。
陈韶示意他拿给如禄普和那隆勐。
如禄普和那隆勐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直接,连忙起身,将弩机和弩箭全都接了过来。
伏远弩箭,他们是认识的,也就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直至看到神臂弩箭,两人的面色顷刻一变。
“敢问陈大人,”如禄普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两样弩箭,都是赏赐给我们的吗?”
陈韶笑道:“我也想,不过……”
又笑两声,“这几支箭,是先前与你们做买卖的乱党行刺我时,留下来的。我也只这么几支,恐怕是做不成买卖的。”
顾飞燕没有料到她连这个都说,忍不住看了她几眼。又想到她并不是一个孟浪的人,如此说,必有用意,也就强忍了,没有开口周旋。
如禄普也吓了一跳,小心观察她的脸色,见她并不是问罪或是嘲讽,这才放心地说道:“陈大人实在是冤枉我们了,别人家我不知道,但我们将军之所以与大棠兵器上的买卖,全是蜀郡的罗大人保证,这是得了大棠朝廷准允。直至陈大人到了蒙舍冶监,我们才得到消息,一切竟是罗大人贪赃之举。”
“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追究责任。”陈韶依旧直白地说道,“诚如比你们先来一步的岩罕恩所说,乱党能在剑南道为非作歹这么多年,全是我们大棠朝廷不作为之过。所以,你们与乱党的交易怎么起怎么落,我不管。这次请你们过来,为的是与你们做伏远弩箭的买卖。”
顿上一瞬,又看着神臂弩箭道:“当然,如果双方相处愉快,将来也不是不可以继续做这神臂弩箭的买卖。”
顾飞燕适时地配合道:“乱党虽然被我们铲除了,但这神臂弩箭的制造图纸却留了下来。”
如禄普与那隆勐对视一眼,起身抱拳道:“买卖的章程是什么,还请陈大人与顾将军告知。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大将军都接了!”
“不着急。”陈韶笑道,“我们送出去了十三封信,邀请了掸国十三个将军,你们是第二个来的,若我们现在就做决定,还在路上的那十一家,就得空跑一趟了。远来都是客,我们大棠是礼仪之邦,万做不来这种失礼之事,还望二位多担待一些才是。”
他们自然知道,她们邀请了十三个将军前来一事。只是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只想挑一家做买卖?如禄普又与那隆勐对望一眼后,双双表示了理解。
晚上,安排了酒席,自是宾主尽欢。
在铁矿原管理人员的住所安顿下来后,让兵将守好外面,如禄普与那隆勐分头坐下。
一敛在陈韶与顾飞燕面前的谨小慎微,如禄普问道:“你怎么看?”
那隆勐拿过桌上的伏远弩箭,摇头道:“我怎么看,你怎么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她们当真只打算挑一家做买卖,那么,只能是我们!”
如禄普想到岩罕恩的下场,摇头道:“很难。”
那隆勐看他一眼,老神在在道:“明日天亮,你就去找那位陈大人,就说不知其余十一家何时才能过来,干等着未免无聊,问可否有事,让我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