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脚都僵硬了起来，她抬手在脸上摸了一阵，白皙的脸颊泛起淡红。

“我脸上有东西吗？”

要不然怎么一动不动盯着她的脸看？

都快要把她的脸盯出洞来了。

陆曜扬挪开视线，喉咙滚动了两下，没有回答她的话。

“你要去哪？”他问。

祁烟老实回答，“买水。”

桥城一中有两个小卖部。

一个在食堂旁边，规模较小，只卖一些必须用品。

另一个超市听说是校长妹妹开的，在篮球场和教学楼搭建了独立的一间，就在不远处，上了台阶再走几分钟就到了。

陆曜扬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又问：“等会儿还回来吗？”

祁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如实点头，“回来。”

陆曜扬又哦了一声。

祁烟小心翼翼，“那我去买水了？”

她静静看着面前的人，见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抬起的脚又放下。

“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陆曜扬让出一条道来，“没事，就是天热，记得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下。”

“我靠，屁点事半天放不出来。”

邵南渊等得不耐烦，拂开捂住嘴巴的手，指着陆曜扬，“他就是想让你——”

话没说完，转手被陆曜扬卸了力，反手堵住了嘴。

“没事，你当他今天还没吃药。”

陆曜扬说完，一手卡住邵南渊的胳膊，轻而易举提着人上了台阶。

随后往篮球场走。

邵南渊脚底在地面摩擦，双手绷直，手掌绝望地向祁烟两人探去。

“唔唔唔唔唔——”

桑林溪掏掏耳朵：“听不懂。”

“你们快去买水吧。”于尧凡冷血无情，“别管他。”

邵南渊闻言，双手无力垂下，就差泪流满面。

于尧凡也和两个女生道别，跟着兄弟往篮球场走去。

祁烟收回视线。

“走吧。”她朝桑林溪伸出手。

桑林溪回握：“那我们买完水去哪？”

祁烟没有说话。

她拉着人上了台阶。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右一的小篮球场挤满了人，陆曜扬在人堆里鹤立鸡群，站在网外，都能看清他的脸。

祁烟收回视线，拐了个弯，往超市走去。

进门时，桑林溪还在身后念叨。

“你真舍得不去看陆曜扬打球啊？”她真心感慨，“这么好的机会呢。”

祁烟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水，放到柜台上结账。

嘀——

伴随着刷卡的声音，祁烟抬起眼皮。

“去啊。”

祁烟拿起那瓶结好账的动脉，笑意温柔。

“他都说了，想让我去看他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