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看着钮祜禄氏,对方目光沉沉,她心底的确是惦记着姑母,只是……
她看着太后,心想如今太后一家独大,她若是不顺着太后的意思,日后想必日子更加难过。
她总得想办法独善其身,以待来日。
故而青樱看着钮祜禄氏说道:“青樱的确是念及姑母,只是青樱自知姑母犯下大错,只是希望太后娘娘念及往日情分,留姑母一命。”
“哼,你这话求哀家可没有什么用处,这后宫只允许有一个乌拉那拉氏的女人,你自己做一个决断吧。”
钮祜禄氏说完了之后,福伽端上了一瓶毒药,青樱大惊失色,惨白着脸色,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只是愣愣的看着太后主仆二人,半晌说不出话。
许久,她竟拿了毒药,对太后施了一礼之后浑浑噩噩的离开。
弘历正抱着琅嬅说话呢,他问了方才钮祜禄氏叫她过去的原因。
琅嬅懒洋洋的不想动弹,看着眼前御案上的印章发呆。
如今换成了康熙,这御案上头也少了许多章子,想必不会四处盖章毁字迹了吧。
她天马行空想着,弘历抱着她道:“她可有为难你。”
却也知道琅嬅不是随意就被威胁为难的性子,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毕竟这人也不是自己熟悉的,很多事情还是得有备无患才好。
“无事,不过是问景仁宫皇后的事情,叫我劝你早做打算呢。我随口答应了,您想怎么处置都行。”
他眉毛舒展开来,“这事儿我有数,还得看她的诚意。”
只是没想到下一刻就有人递消息进来了。
一个穿着侍卫服装的男人跪在他跟前,琅嬅连忙直起身子,好歹没那么懒散了。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给了青樱格格一瓶毒药。又着人送了一瓶去了景仁宫。”
“青樱就接了?”
“是。”
弘历点头,挥退他之后抱着琅嬅说道:“你说她想的是什么。”
毒药这样的东西也能堂而皇之拿出来,也是厉害。
那个青樱也是个傻子,还真的直接接了。
万一到时候太后突然反悔咋办。
弘历叫人继续盯着,琅嬅抬头看着他问:“皇上要如何处置?”
“说到底景仁宫皇后也是曾经的国母,如今前朝还在问呢,太后就如此行事实在是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弘历漫不经心地说着,琅嬅不知怎的看到了他眼里的恶趣味,她微微摇头道:“您做决定就好,臣妾就不掺和这些事情了。”
说着琅嬅就起身,看着弘历说:“我去瞧瞧永琏。”
“等等,我和你一起。”
王钦如今早就已经习惯这两位主子的行事作风,二者是一个都离开不了一会儿,只怕不在一起的时候都在惦记着对方呢。
琅嬅瞥了王钦一眼,等晚上的时候琅嬅就提起了太监和宫女对食一事,“宫女都是旗人,出身虽不算极为高贵,但是也比许多太监要好多了,紫禁城中她们老小就出来伺候人已是辛苦,这太监宫女对食一事,还是废除了吧。”“这是自然,太监宫女之间若是暗通款曲,日后岂不得乱成什么样子了,我自从前就不许太监宫女对食一事发生,如今更是不许了。”
弘历说着搂住她的腰,“宫女配侍卫都是使得,再不济自梳做了嬷嬷,也能保一生荣华。”
当然,前提是不搅和进其他事情来。
在他还是康熙的时候就规定了后宫的严格制度,现在更是完善了下来,宫妃制度不管是用什么都有规制,若是需要超出规制的需要自己花银子。
“那这皇后……”
弘历理直气壮:“你是我的皇后,自然是皇帝用什么,皇后也用什么。”
偏心偏的没边的弘历说出了这样的话。
若是旁人他自然不会这么放心,但是琅嬅是跟了自己两辈子的人了,上辈子她就一直谨慎妥帖,从不为自己的家人求过什么事情。
也不仗着自己的宠爱和纵容为非作歹,且刻意避开朝政上的事情,就为了让他放心。
如今自己年轻一回,自然是什么好的都得给她了。
现在琅嬅是自己的皇后,他自然是觉得对方哪哪都好。
不过看着琅嬅的面庞,弘历微微低头说:“你不必这么谨慎小心,许多事情,我愿意为你去做,也愿意给你这个机会去做。”
琅